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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陳國被鄭國攻打得士兵死傷慘重,還失去了大量戰力被鄭國充作奴隸,這件事讓陳國大失顏面。
媯佗愈想愈氣,恨不得怒斥媯鮑一番,然而他身為臣子是不能對國君不敬的。他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怨恨君父為何不將國君之位傳給自己,若自己為國君,哪裡會遇到這種事呢!
且說姬息姑同呂祿甫會見後,結盟儀式過後他也就回到了魯國。
近臣胥對姬息姑說了鄭國侵陳之事,姬息姑嘆息不已。若是陳國像魯國一樣應允了鄭國的講和該有多好。
姬息姑嘆道:「與鄰國交好才是仁義之事,將鄭國交好的請求推拒,也是陳國自食惡果吧!」
胥在旁附和道:「善不可失,惡不可長,此之謂陳公也!一旦滋長惡念卻不知悔改,禍害就會釀成,更不可挽救!《商書》曰:『惡之易也,如火之燎於原,不可鄉邇,其猶可撲滅?』古之良史周任曰:『為國家者,見惡,如農夫之務去草焉,芟夷薀崇之,絕其本根,勿使能殖,則善者信矣。」
姬息姑讚賞地看了胥一眼,讚嘆道:「胥,真君子也!」
此時姬允不知從哪裡得知齊國國君想把長女嫁給姬息姑的訊息,他憤怒地抓起手邊的一個精美瓷瓶狠狠地往地上一摔,瓷瓶碎了一地。
小竹一臉擔憂地站在姬允的身旁,不知道該如何勸解。
姬允心知姬息姑並未同意婚事,可是他依然止不住地憤怒。
「小竹,若阿兄娶妻,他身邊最親近之人將不再是我。若其妻生子,他必將天底下最為珍貴之物留給子嗣,君位豈會歸還於我?更有甚者,我日漸長大,必會有阻於別人前路,我焉有命在?」姬允顫抖地說道。
小竹一聽此言,也非常焦慮。可是國君的婚事豈是別人能左右得了的?
這時,姬息姑走入室內,看到了這一切。
他心軟地抱住了姬允,連聲承諾道:「阿允莫惱,為兄此生定不會娶妻!你若不信,我可以發誓。黃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姬息姑在此立誓,此生定不會娶妻,若違此言……」
姬允一慌,伸手堵住姬息姑的嘴,他搖著頭道:「不要再說了,我相信你,你說的話我都相信!」
姬息姑一邊嘆息一邊輕輕地拍打著姬允的後背,他的弟弟處在這樣的情況下又怎會不擔驚受怕呢?他知道姬允還未能全心全意地信任自己,可是他相信那一天的到來不會太遠,畢竟姬允總有一天會長大。
第三十七章 寤生朝王
轉眼到了秋季。
宋國軍隊本已將鄭國長葛圍住,長葛始終關閉城門,不再出戰。
直到現在,宋國軍隊才佔領了長葛。
姬寤生震怒之下,反倒冷靜了些許。此時他多番計較下,打算今年去朝見周天王,緩和一下同周王室的矛盾。
鄭國本是小國,最初跟隨周天王遷都,一路過來依舊沒有成為大國。然而在先君的治理下,已經國富民強。
姬寤生雖不求稱霸天下,卻也想達到小霸的實力。他這些年來不斷訓練軍士,也得到了可喜的成果。
然而終究是麻煩重重,比如同周王室的矛盾不斷加深,與宋國的戰爭接連不斷。
此時,子馮急得團團亂轉,他害怕鄭國不斷被宋國打敗,最後為了結好宋國將自己和弟弟子勃的首級獻給子與夷。
「阿兄毋憂,勃觀鄭公非是心慈手軟之輩,定不會甘心屢敗於子與夷之手!」子勃在旁勸解道。
話雖如此說,子馮內心依舊十分不安。
他攥緊了拳頭,長長的指甲刺破了手掌心,一滴鮮血滴落在地上。
子馮的目光看向遠方,他落魄至此,這種提心弔膽的滋味真是不好受。一旦失勢,命也會隨時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