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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她得意個什麼勁兒,也許連她潛意識中都覺得青燁待她極好,好到連玄猙都可以嫉妒。
這麼不歡而散,什麼也沒問到,晚上白秋睡覺的時候,偶爾可以感覺到有藤蔓爬上了自己的背脊,她眼睛都沒睜開,每次都會順著藤蔓的方向翻了個身,小手摸到冰涼的長髮,嘀咕著叫他一聲:「青燁。」
他淡淡「嗯」了一聲。
她又嘀咕道:「你不要我了。」
青燁:「……」
白秋:「新鮮感過了。」
她被不輕不重地捏住臉頰,那道清冽的聲音冷笑了一聲,「新鮮感若真的過了,那我便把你丟出去。」
白秋一秒改口:「沒過,小哥哥可喜歡我。」
青燁冷哼一聲,但還是靠了過去,把這裝睡的丫頭抱起來,半摟在懷裡,她柔軟的長髮流瀉在他的臂彎裡,誰知道她迷迷糊糊地攀著他的肩膀坐正了,閉著眼睛摸到玉佩,又掏出了花灑。
青燁:「……」
「澆一下……」她惦記著他會疼的事情,拿著花灑搖搖晃晃地要給他澆水,青燁眯起黑眸,定定地看了她片刻,奪了她的花灑,像是被她打敗了,扶額忍笑道:「哪需要這點水。」
若真是水可以解決的問題,他又何必苦苦受了千年的折磨。
白秋的頭又迷迷糊糊往邊上歪去,一個激靈又醒了,攀著他的手臂慢慢坐正,也許是因為不清醒的時候格外有膽量,她半睡半醒地懟了他一句——
「那你也不需要我的藥啊。」
不需要,還不是吃了。
青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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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是聽到外面模模糊糊的說話聲醒來的。
青燁似乎在與人說話,她躺在床上,總覺得昨晚好像發生了什麼,可是她又不記得了,但是腰有點痛。
不對啊,她又沒有坐著睡了,怎麼可能還腰痛。
白秋揉著腰起身,聽著外面的聲音,心道事情都是玄猙的,青燁也不必日理萬機,到底是在說什麼?
她乾脆鬼鬼祟祟地湊到門口,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個頭。
這一探頭,卻看到了一個不認識的人。
那應該是個魔修。
但看他手上拎著個木箱子,一身青衣,衣袖上紋著鳶鳥紋路,形制不像普通的魔修,倒讓白秋想到了天一峰藥王谷。
藥王谷的丹修和靈雲宗的自是不同,靈雲宗以煉製增長修為的靈丹為主,而且丹修只是其中一種,也有許多弟子修習法術。而藥王谷則更正規一些,醫死人藥白骨這樣的話先不吹噓,至少這世上的修士有個三長兩短,第一個想到的都是藥王谷,而非是靈雲宗。
大概就相當於處方藥和保健品的區別。
白秋當初是覺得藥王谷門檻太高,她一沒後門二沒資歷的,才轉而去了靈雲宗,後來聽說,藥王谷有個化神期的長老因為一些恩怨,叛出師門,直接入了魔道,投入了魔君玄猙麾下,白秋當時聽得唏噓不已。
難道就是這個?
化神期,藥王谷,長老?
白秋:「……」
他身邊居然有這麼厲害的丹修?!那她之前還為他精打細算那麼久,他就眼睜睜看著她一個小辣雞,認真地自以為是?
「屬下煉製的丹藥有止痛之用,也可暫且壓制您體內的禁制,不讓混元玉的氣息到處流竄。」
那男子溫聲叮囑道:「只是,這些終究起不了太大作用,衡暝君若想徹底痊癒,還是需要解除禁制,除了心裡的執念……」
青燁冷嗤一聲,打斷他:「不記得了。」
那男子頓了一下,似乎也沒遇到這情況。
每個魔靈因執念而生,可也沒見過魔靈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