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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如今一回想衡暝君可怕的樣子,和最初小哥哥暴躁的樣子,好像,似乎,真的有那麼一點像是一個人。
白秋:qaq
可她以前激怒他時,真的只是覺得好玩啊!她腦補的是漂亮哥哥炸毛的樣子,而不是魔頭暴躁要殺人的樣子啊!
這畫風怎麼就不對了呢?
逐漸醒來的白秋渾身痠痛,腦子裡還胡思亂想著,她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兩眼放空地在黑暗裡睜著雙眼,有些分不清自己此刻的處境。
之前可怕的記憶緩慢回籠……
渾身上下的疼在提醒她,這是誰幹的。
這是她男朋友乾的。
淦。
白秋想起來了,她是要分手來著。
分手分手分手,趕緊分手吧,她真的好疼,她惹不起。
網戀有風險,誰叫她亂撩……白秋深呼吸著,艱難地撐著地面坐了起來,背脊靠著堅硬的石牆,感覺脖子火辣辣的疼,彷彿還有藤蔓在死死勒著她。
她差一點就死了。
白秋嚥了咽口水,張了張口,試圖發聲。
還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心裡嘆息,摸出藏在胸口的玉簡,手指摩挲著玉簡上的鏤空銀鳳雕紋,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啟了玉簡的開關。
冷玉材質的玉簡泛出淺淡白光,如月色清輝,襯得她手指白皙乾淨。
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
「小白?」
青燁的聲音穿透玉簡,帶著一如既往地清冷與溫柔,「你在哪裡?為何不理我?」
白秋:這狗男人好會裝。
清冷,溫柔,體貼,有耐心,彷彿白天那個暴躁殺人狂不是他呢。
白秋的心放的空空的,內心毫無波瀾,一番驚嚇後,她覺得她大概看破了紅塵,什麼甜甜的戀愛呢,她還是出家當尼姑吧。
對方遲遲得不到回應,又柔聲哄道:「小白,我白日如約等你,可你一直不曾出現,是不是又被其他人欺負了?不妨告訴我,我為你報仇。」
白秋:被你欺負的,你自裁吧。
「我如何惹到了你,你總得給我個理由的。」少年音嗓音底底的,語氣非常委屈失落。
白秋:呵,裝吧。
「你以為你不理我,我便找不到你麼?」見她久久不回,少年音倏然變得冰冷無比,對方咬牙威脅道:「小白,別等我親自抓到你。」
白秋:看看,看看,大豬蹄子本性暴露了。
白秋用鼻子發出一聲冷哼,非常決絕且冷酷地關掉了玉簡,重新揣進了懷裡。
她靠著牆盤膝坐好,開始緩慢地調息丹田內的真元。
而另一邊,隨著玉簡的光逐漸黯淡下去,坐在冰冷王座上男人臉色倏然陰沉,掐著玉簡的手指指節泛白,忽然閉上了眼睛。
狹長的雙眸闔上,睫毛微顫,側顏看似平靜如水,實則腳底的藤蔓又開始暴躁地亂舞,透出幾分焦躁。
一邊的魔君玄猙,硬生生地看著自己的主人,忽然從陰沉一言不發的表情,突然切換成溫柔似水、艷陽高照的歡喜模樣,再到要殺人的恐怖表情,全程只用了半柱香的時間。
宛若精神分裂。
默默摸了一下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玄猙在心裡暗暗道:「主人的更年期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雖然說吧,老年人也有春天,主人這種幾千歲的魔,不像之前那樣每天覺得活著無聊,除了睡覺就是睡覺,就已經很好了。
如今好不容易願意四處走走,不願意再癱成活化石了,願意見人了,按道理說,下一步應該是找那些仙門復仇,算一算一千年前的帳。
來人界之前,玄猙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