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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怎麼解釋？說自己考試前一天文曲星附體，夢到了a卷的答案，然後就寫上了答題卡？老師們又不是傻子。

當天譚風的父親就被叫到了學校。

前段時間在系統的強迫下，譚風不得不完成了許多練習題，雖然都是直接拿著答案抄，但是在不明真相的譚父譚母看起來，自家兒子明顯是開始發奮圖強了，昨天更是聽譚風說，期中考成績出來之後會給他們一個驚喜，所以被叫到學校時，譚父還以為有什麼好事。

不得不說父子倆的腦迴路挺相似。

譚父是個商人，生意做得不算小，為人圓滑會來事兒，來到學校就熟絡地給老師們遞煙。

老師們卻都不接他的煙，臉上的笑容也很勉強，譚父心裡咯噔一聲，終於意識到這次叫他來可能不是為了表揚。

然後就從年級主任口中得知了譚風偷竊試卷並作弊的行為。

譚父諂媚地笑出了一臉褶子，「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家譚風雖然成績不好，也絕對做不出偷試卷這種事。」

年級主任看了一眼譚風，「你自己問他。」

譚父瞪向譚風，「聽見沒有，趕緊和老師解釋！」

譚風抿緊嘴，倔強地低下頭，沒有說一句話，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不服輸的桀驁，更是讓老師們看得直搖頭。

譚父倒是還想替兒子描補解釋幾句，可是譚風自己不配合，他也做不了什麼。

偷盜試卷這件事的性質極其惡劣，好在被偷的試卷非正式考卷，也沒有傳播出去，並沒有造成什麼重大影響，不過譚風的懲罰當然也是免不了的。

於是繼之前帶頭欺負林瀟而被記大過之後，譚風又背上了留校察看的處罰。

留校察看為期一年，影響其實可大可小，在這一年之內，譚風如果表現優秀，沒有再出現其他不當行為，一年後學校就會撤銷處罰，甚至也不會在個人檔案上留下記錄；可是這一年之內如果仍然不思悔改，繼續出現嚴重的違紀行為，等待他的可能就是開除學籍。

聽到這個結果，譚父只覺得面上無光，老臉都被丟盡了，當場就直接給了譚風一巴掌。

譚風也覺得自己今天簡直衰爆了，被譚父這一巴掌打得火氣更盛，忿忿掃了他和在場所有老師一眼，氣沖沖地奔出辦公室。

年級主任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語重心長地拍了拍譚父的肩，「這位家長，事業雖然重要，也不能忘記教養孩子啊。」

譚父只能紅著老臉羞愧點頭。

期中考試的成績出來之後，同時公佈在佈告欄上的，還有一張譚風的處罰通告。

【高一六班譚風同學因多科考試作弊，嚴重違反了學校的校紀校規和《高中生日常行為規範》，經學校研究決定，將該生此次考試成績作零分處理，並給予該生為期一年的留校察看處分。望其他同學引以為戒。】

為了防止其他學生跟著瞎模仿，學校沒有點明譚風偷竊了試卷，和他同考場的一些考生倒是記得他提前交卷的高調模樣，總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麼。

於是這次的高一成績排行榜上，林瀟與譚風再次出現了一頭一尾、一滿分一零分的天差地別。

還有不少人記得譚風對林瀟的多次挑釁，不過現在完全只是當作課間無聊時的一個笑話來談論而已。

林瀟沒有過多關注譚風，這次期中考試對她的意義也不大，她現在已經全心投入學科競賽的準備中。

數學和物理學科競賽的國家選拔賽時間都集中在下半年，但是在那之前，還需要經過市級、省級的多次預賽，雖然算不上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性質其實也差不多了。

每所學校拿到的預賽名額都有限，三中因為競賽實力一直不強，有實力參加競賽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