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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的房門不甚牢靠,在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使盡全力的撞擊之下,幾乎只撐了幾息就咯吱開了,房內正依偎纏綿著的程知行二人遭遇突如其來的打擾, 甚至僵在原地一瞬間都未能反應過來。
討債的人心也是大,似乎完全沒發覺房間裡的詭異氣氛,老大惡狠狠地出聲威脅起來:「陸任賈是哪個,咱們是胡漢三找來討債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今天不把那三千兩銀子還了,別想站著離開這家酒樓!」
反應過來的程知行簡直怒不可竭,飛快扯過被子蓋住自己和枕邊人, 不用懷疑,要不是現在赤身裸體不適合大幅度運動,他肯定會立即起身拔劍將這幾人一一洞穿。
「滾出去!」
他聲音裡隱含的怒意幾乎要將房間震垮。
「嘿,你這人欠錢不還,脾氣還挺大,」老大叉著腰與他瞪視,「怎麼著,比誰聲音大啊,姓陸的,老子還真不怕你!」
他朝身後的人揚了揚手,「小的們,給他點顏色瞧瞧!」
幾人在房間裡亂打亂砸,鬧出的動靜不小,引來了酒樓其他食客住客,看到裡頭劍拔弩張的局勢也沒敢靠近,只站在外邊指指點點看熱鬧,酒樓的店小二急得團團轉,又怕自己打不過這幾個混混,趕緊去通知掌櫃拿主意。
奚雲暮早被這些人嚇蒙了,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好起身穿衣,趁著被人還沒發現他是男子,羞憤地拿被子將自己死死裹住假裝不在。
程知行已經穿好了外衫,一把抓起擱在桌上的佩劍,準備直接打殺了這幾個莫名其妙壞他好事的刁民。他也算是自幼習武,這幾個恃強凌弱的混混在他面前完全不夠看的,誰知還沒來得及下死手,突然又生意外。
一道驚喜的女聲突然從門外傳來,「侯爺,你果然在這!今日是妾身不對,妾身帶了你最喜歡的好酒,就當作是賠罪了,可好?」
來人正是踏準時機出場的宣平侯夫人徐氏,她這聲「侯爺」震得房內房外的人都大驚失色。
房外看熱鬧的人聽說這位是侯爺,知道接下來的事自己怕是摻和不起,趕緊灰溜溜散了,不過回到各自房間後也不忘記留一道門縫,屏氣凝神張著耳朵偷聽外面的動靜,「某侯爺與情人酒樓共度良宵,竟遭夫人上門抓人」,這趣事以後拿出去跟人吹牛保準有面兒。
房內正跟程知行搏鬥的小混混們立即就慫了,「你是侯爺?不是陸任賈?咋不早說!」
混混頭子看來也是個見過世面的,立即一百八十度扭轉態度,卑躬屈膝起來,「侯爺見諒,咱們找錯人了,都是誤會,誤會!打擾了,這就滾出去,這就滾!」
程知行更是氣得臉都青了,他之所以沒有擺出侯爺的身份以權勢壓人為的是什麼,還不是不想惹來別人的流言蜚語,誰知就被徐氏這個愚婦給揭穿了!
他甚至都顧不上搭理幾個自找臺階下的混混,惡狠狠地看向徐氏:「你來做什麼!」
「妾身專程來向侯爺賠罪的呀,」徐氏深情款款地看著程知行,「今日侯爺晚飯都不曾用過便出了府,妾身實在放心不下。」
「咱們是夫妻,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呢?侯爺何須委屈自己借酒澆愁。」
「妾身自知粗陋愚昧,以後任憑侯爺責罵,絕不還口!」
趁著他們倆說話的功夫,幾個混混也灰溜溜退出了房間。
徐氏的目光狀似不經意地掃過房間,看到床上那個明顯的人形凸起之後,眸中慢慢的情意忽地一滯,染上一層悽苦,「這是哪家的姐妹,侯爺若是真心喜歡,只管將她迎回府,無需顧忌妾身的。
」說著,便伸出手去打算掀起被子。
程知行趕緊攔她,「住手!你先出去,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然而他的動作到底是比徐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