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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漫漫側臉輕笑:“這有什麼?我們那裡的小孩人人都會背,要考試的。嘻嘻……”又得瑟了,改不了過嘴癮的臭毛病:“你放了我,以後說不定,我還能給你梨雁國噹噹外交大使,啊嗚,可惜,沒有電視,不然可以上《新聞聯播》……”
又是一大段玄夜聽不懂的話,也不是完全不懂,似懂非懂。但有一點,他聽明白了,這女人要做官,還要做大官,只是不要當他的皇后而已。
這像個誘人的蘋果掛在樹上,等他去摘採。他是皇帝,她是他的大臣。他們可以聊天,聊上一輩子,聊那些他不知道的天外世界。
很誘人,很誘人。
只是一想到,她若不是他的皇后,便可隨意嫁人。這一念頭湧出,頓時將那誘人的想法瞬間扼殺在搖籃裡。臉色不由得沉了下來,卻忍不住問:“什麼是新聞聯播?”
陸漫漫忍不住狂笑:“《新聞聯播》是個好東西,在新聞聯播裡,農業年年大豐收,工業月月傳喜訊,孩子都能上得起學,窮人都能看得起病,百姓都住進了廉租房。物價基本不漲,交通基本不堵,掃黃基本有效,罪犯基本沒有,貪官都進了牢房……”
這妞一得瑟,還唱上了:“如果有一天,我老無所依,請把我埋在,新聞聯播裡……”咯咯笑倒在床上。
玄夜居然能在那麼大段說詞裡,單單挑了個最好笑的來問:“掃黃是什麼?”
陸漫漫都快笑岔氣了,指著他身上明黃的帝服:“哼哼,就掃你這個黃。”這男人真是好欺負哦,她再一次懷疑他的江山坐不穩。
很快,她不笑了,因為想起來,這男人在城牆上一副狡猾狡猾滴樣子,從來沒被她真的忽悠過。
誰玩誰,其實早就見了分曉。只是她不長記性,總以為這男人腦子是豆腐渣。
她意興闌珊地躺下,不笑了,真不笑了。
玄夜近乎寵溺,表情還很認真:“你再睡會兒,朕要上早朝去了。今天事務繁忙,得晚上才能來陪你,不要太想朕。”
陸漫漫剛板起的臉,又笑得明豔如花了:“見過自戀的,沒見過你這麼自戀的。玄夜,我怎麼就覺得你今天可愛得要死呢?真是二b青年歡樂多呀歡樂多。”
“什麼青年?”玄夜已經下了床,有宮女和太監進進出出,替他整理衣衫,也不知道有什麼可整理的,衣服就沒脫過。
陸漫漫見他要走,覺得心情驟然舒暢:“沒什麼啊沒什麼,你趕緊走吧,少給我添堵。”她決定再好好睡一覺,踏踏實實地睡一覺,免得這貨晚上來了,她到時又睡迷糊過去就太不好看了。
想起什麼,一咕嚕爬起來,趁著這歡樂氣氛,麻著膽兒趴在床沿邊上問:“玄夜,那啥,你把他安置在哪兒的?你讓我去看看唄。”她雙手託著下巴,一副懶散樣兒,眼裡流露出期盼。
“不行,”玄夜果真是個小氣的男人:“他的傷,朕會派人處理,你去看看,就能好了?”
陸漫漫知道他不會讓步,不過聽到他說會替百里千尋治傷,心便放下了一大半,不敢把他惹炸毛了。目前這種情形,實在比變成兩隻蝴蝶要來得好多了。
她並不堅持,轉頭一滾,就滾進了大床的最裡邊,裹著被子睡去了,背對著玄夜。
玄夜清了清嗓子:“你不應該對朕說點什麼嗎?”就是忍不住要逗她。
陸漫漫哀嘆一聲,臉都不轉過來:“恭送皇上。”後面有一句說得含糊:“最好別來了。”
玄夜聽得清楚,不以為意。人就是這樣,聽著聽著,聽多了就習慣了。若是哪天這女人真的用後宮那套來對付他,恐怕他還不愛。
他不由得自嘲地笑笑,如今這一代帝皇的底限越來越低,其實哪裡還談得上底限?
玄夜用過早膳上早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