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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實中，她是去絲芙蘭買的這支唇釉。還記得亓官儀這個直男當時一如既往地在旁邊茫然撓頭，顯然並沒有看出這支和她那一抽屜的唇膏唇釉到底有什麼區別，偏還要硬著頭皮誇好看。

眼下再度試到這個色號，司妍對著鏡子苦笑出聲。

「篤篤。」房門忽地被敲響。聲音很輕，司妍偏了偏頭：「怎麼了？」

「大半天了，吃點東西？」亓官儀在外面詢問。

司妍沉默了一會兒，從梳妝檯站起身走過去，開啟房門，便迎上亓官儀打量的目光：「阿妍，你是不是有心事？從昨晚看電影開始你的情緒就不對勁。」

「沒有。」司妍搖搖頭，「就是網路撕逼太累人了。」

「我刷微博了。」亓官儀拿起手機，「最近沒人撕你。」

「群裡撕的。」司妍張口就來，下一瞬，被一雙有力的手按住肩頭。

她稍稍一慌，抬起眼睛，對上的是他的滿目探尋。

「什麼事連我都要瞞著？」亓官儀眼底儘是關切，還有些心疼，和她熟悉的那個真正的他一般無二，「你告訴我，我幫你。」

我怕我要殺了你。

司妍心慌意亂。咬一咬牙，輕聲：「親愛的，有些事還是得我自己面對的，你不用太擔心我。」

說完她便想走，但按在她肩頭的雙手沒有放鬆。

她略作沉吟，又說：「如果需要幫忙，我肯定會告訴你的。」

頓聲，續道：「我餓了。」

亓官儀放開了她，司妍走向餐桌，不敢多看他一眼。餐桌上擺著幾道簡單的小炒，是亓官儀被反向傳輸到現實世界後現學的手藝。

古色古香的庭院裡，「司妍」託著腮，沒精打采地喝著茶，跟jack抱怨手頭的新手任務不好過。

jack坐在茶桌對面，面無表情地也抿了口茶：「差不多行了，我不會吃你這套的。」

「司妍」錯愕：「你說什麼？」

jack看過去：「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他定定地看著她，目不轉睛，彷彿要把他看穿。或者說，他已經將她看穿了，他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是和她背後的那個「人」說的。

「司妍和亓官儀已經結婚很久了，從遊戲裡相識到回到現實世界，再到領證辦酒席，我都在。你還以為這種虛幻的美好能攻陷我麼？」

「司妍」更加不解：「jack……你怎麼了？亓官儀是誰？」

「我們不必這樣耗下去了吧。」jack站起身，雙手支著桌子，盯著她，「不如現在就給我揭示boss，你看我會不會殺了她。」

「jack？！」

「司妍」驚聲，下一瞬，這副神情定住，就像影片卡了殼，一動不動地卡在面前。

jack下頜微抬，目光警惕地環顧四周。幾秒後，長發曳地的少女出現在幾米開外：「你很心急麼。」

jack無甚情緒：「拖延沒有意義。」

「誰跟你拖延了。」少女唇角勾起，「不過，提前一些觸發boss似乎也很有意思。」

說著，她手頭微抬，兩塊螢幕憑空出現，懸浮在兩人中間。

一幅是司妍家中，司妍和亓官儀正一起在餐廳吃飯；另一幅是唐子騫家的客廳裡，一家子在說說笑笑，　jack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但能看出鄔小唯與唐子騫的母親傅虹相談甚歡。

想著後續要發生的事情，jack嫌惡地皺起眉頭：「我和司妍的事情就算了。唐子騫和鄔小唯那邊，讓子女殺害父母，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讓子女殺害父母？」少女微微偏頭，玩味地打量他，「誰說任務是這個了？」

jack蹙眉，一語不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