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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胭看著他這副做派,想說別裝了,不累嗎,卻還是嚥了回去,「不用病假,我今天就辦出院手續,不拍我的戲份,我就進組去看百合姐和蔣程哥的對手戲。」
周子絕看著她,倒是吃了一驚:「你還要繼續拍?」
「是啊,違約金八位數呢,我可賠不起。」阮胭扯扯嘴角。
周子絕看了眼她拄著柺杖的柔弱樣子,意味深長地笑笑,「可以,隨時歡迎你回組。」
「謝周導歡迎,那我先去辦出院手續了。你現在是要……?」
「我去看看柏良。」
阮胭點點頭:「好,周導自便。」
說完她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出了門。
周子絕把果籃放下,在她走後,也往急診室走過去。
只是,他剛走出門口,沒走幾步,整個人就被人往旁邊的空病房裡一拽。
他沒有防備,衣領子被人揪住,揪得死死的。
只聽得到病房門被反鎖上的聲音。
下一秒,他的衣領子被鬆開,然後後背被人猛地一踹,踹到在地上。
那一腳是真下了死勁兒在踹,他還沒緩過神來,正面的肚子上又是被人踹上一腳,疼得他五臟六腑都快團在一起。
「周子絕是吧?」
沈勁的腳死死抵在他肚子上,稍一用力,周子絕就痛得抽一口氣:「你是誰?」
沈勁根本沒理會他這廢話問句,直接抬起手,抓起旁邊的一個輸液瓶子,把瓶子就往桌上狠狠一磕。
尖銳的玻璃碎了一地,玻璃濺到周子絕臉上,痛得他直吸氣。
沈勁抓著瓶口,滿是尖刺的瓶身就懸在周子絕的頭頂上,他陰惻惻地開口:
「你別管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我就來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動一下阮胭,我保管你這輩子導過最精彩的一部戲,就是你本人的人生悲劇史。」
周子絕眉頭皺緊,咬著牙,沈勁死死踩著他的胃,他痛得說不出一句話,又不敢掙扎,他怕沈勁一個衝動,那尖尖的玻璃瓶子就往他太陽穴上戳過來了……
直到痛得整個人已經頭皮發麻,快要失去知覺,沈勁才把腳從他身上離開。
「垃圾。」
沈勁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把病房的門狠狠帶上。
病房的門被開啟。
一雙黑色皮鞋踏進來。
沈崇禮敞開黑色的風衣,坐在了病床邊,他看著躺在床上的宋葉眉,冷笑道:「厲害啊宋葉眉,我今天才知道,我以前家暴過你很多次,還把你打到了胃痙攣。」
宋葉眉整個人都捂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雙眼睛,羸弱地看著他。
「少他媽裝了,噁心誰呢。」沈崇禮一把掀開她的被子,她發出驚聲尖叫。
「怎麼,還要演?」沈崇禮目光在床上搜尋,「我看看,這次有沒有偷藏什麼錄音筆……」
宋葉眉瑟瑟發抖,「沒有,什麼錄音筆都沒有。」
沈崇禮掃了空白的床單一眼,嗤笑一聲:「別白費力氣了,還這樣搞,你以為你爸媽肯放你離婚?就算你把這事情鬧大了離婚又如何,你的證件,護照,身份,全都被你爸媽把控著,不嫁給我,你爸媽也會把你塞給其他人,下次碰上個真家暴的,我看你怎麼辦。」
宋葉眉說:「噁心。」
「你說什麼?」沈崇禮臉一沉。
「你噁心,你們沈家噁心,宋家也噁心,這個垃圾圈子都噁心透了。」宋葉眉縮到一角。
「沈家噁心,你還想去勾引沈勁?」沈崇禮不屑地看著她。
宋葉眉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看不清表情:「說到沈勁,你說他要是知道當年那事兒,你說你會不會被他報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