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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像禁錮一樣的感覺,但她卻意外地覺得充盈。
可是,今晚,她只覺得頭痛,小腹痛,身上哪兒哪兒都痛。
尤其是一想到白天裡那個漸行漸遠的清瘦背影,心裡某處隱秘的角落就更痛了。
她想從這些嘈雜的、破碎的夢裡醒過來,卻動彈不得,如同所有被夢魘住的人,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阮胭。」
伴隨著一陣尾音帶沙的男聲,她的後頸處也傳來震痛。
她被這強勢的疼痛從夢裡拉扯出來。
沈勁鬆開捏在她後頸的手,收了力氣,摟著腰將人翻個身:「做噩夢了?」
「嗯。」她說話還有惺忪的鼻音,她揉了揉仍有餘痛的後頸,說,「好痛。」
「你把頭埋被子裡,怎麼叫都叫不醒。」
所以只有用扯的了。
沈勁不知道自己力氣有多大,只知道把人叫醒就行。他抬手撩開她的頭髮,白嫩的後脖頸上居然就留下了紫紅色的印記。
她的面板好像一直都是這樣,一掐就會留印子。
沈勁覺得他像在拓漆,或者說是木刻,或者說是雕玉,阮胭這個人,就是一份非常原本的人。又乖又順又聽話。
他想讓她是什麼,她就可以為他是什麼。
無論是在床上,還是床下。
「吃飯了沒有?」他問她。
阮胭搖頭。
「那就先做一次再吃。」
阮胭的手被他捏住,前天她給他發照片的時候,他就想碰了,如今真握在了手裡,細得果然一折就斷。
阮胭嗚咽一聲:「我不舒服。」
「做到你舒服。」沈勁伸手掀開被子,往她身上覆下去。
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她抬手推拒他,「我真的不想,沈勁。」
他的動作停下了,兩隻眼睛危險地眯在一起,他仔細觀察她臉上的神色,她也不甘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不閃避,任他打量。
片刻後,他終於鬆開了她的領子,「你最近拒絕我的次數,似乎變多了。」
阮胭咬了咬唇,說「沒有」,然後說,「你不是要去找你三叔嗎?」
「找了,他已經走了。」沈勁仍俯身撐在她身上,沒有下去。
他深深地看著她,一秒後,他忽然抬起左手,往她唇上用力摁了一下,他說,「阮胭,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面前岔開話題的人?」
阮胭別過頭,說不知道。
沈勁嗤笑一聲,拉起被子把她身上嚴嚴實實捂住。
「睡吧,提醒你一句,欲擒故縱玩多了,就沒用了。」
說完他就起身,給向舟打電話處理事情了。
他把被子給阮胭裹得很緊,兩邊一絲縫隙都沒留,和他摟著她時一樣的強勢。
屋子裡滿是他身上的松木香氣。阮胭開始在這種熟悉的充盈感裡昏昏沉沉睡過去。
沈勁交代完事情,準備掛掉,回頭看了眼床上裹成一團的阮胭,想起剛剛她身上的冰涼觸感。
又給向舟吩咐了句:「明早去買包感冒藥上來。」
「您感冒了嗎?」
沈勁懶得和他解釋,直接掛掉電話。他這人向來如此,只管發出指令,然後等待他人服從即可。
第二天一早,阮胭醒過來,鼻子果然堵了。
估計是昨天拍水戲後又去江邊吹了風的緣故。
旁邊的沈勁已經起了,阮胭一睜開眼,就看見他光著的上半身,背脊利落,肌肉分明,在清晨裡像只蓄勢待發的獸類,不知道他下一刻要撲向哪隻獵物。
「醒了就把藥喝了。」
他轉過身,一邊穿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