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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這時候,他才意識到,阮胭的朋友,他一個都不認識。
他帶她去見顧兆野和周牧玄宣示主權,但她從來都沒帶他去見過她的朋友……
是因為太小心翼翼了嗎,怕他不開心嗎?
不用,他都說了他們可以公開。
向舟把邢清和方白的電話發過來。他挨個打過去。
方白猶豫了一下,看了眼旁邊的正坐在露臺上吹風的阮胭。
阮胭對她微微頷首。方白這才說:「嗯,我和胭姐在一起……嗯,我們在酒店。」
方白猶豫了一下,轉身問阮胭:「胭姐,他說想和你說話。」
阮胭搖頭。
「胭姐說她不想。」
「嗯。那我可以加你微信嗎,你拍張照片給我,我確認你們是在酒店。」沈勁頓了頓,加了句,「別告訴她。」
方白掛掉電話,沉默了會,還是透過了那個好友請求。
在風吹起的時候,她拿起手機,模模糊糊拍了張阮胭立在陽臺上的背影,發給沈勁。
那邊隔了半分鐘,立刻轉過來五萬塊錢。
方白:???
這個姐夫什麼腦迴路。
她只是不想讓他們關係這麼僵著,想幫他一把,他轉錢幹什麼?彷彿她是個賣情報的人一樣……
隔了半秒,那邊又發過來一句:「謝謝。」
方白這下直接看都沒看,把人拉黑。
這姐夫活該單身一輩子。
方白起身,對阮胭說:「胭姐,你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和邢姐去看劇本。我就在隔壁,有事你叫我。」
「嗯。」
方白把門帶上,屋裡又恢復了寂靜。
阮胭像以往一樣,如常地洗漱,收拾衣物,泡薑茶給自己喝,拉好窗簾。
一切收拾好後,上床關燈,蓋上被子。
她把自己裹得很緊很緊,像沈勁以前做的那樣。先把腿兩側的被子悉數掖好,然後是腋下,然後兩隻手抓著被子的一角,以一種被擁抱的姿勢,壓緊再壓緊。
蜷著。
像貓,像刺蝟,像母體中脆弱的嬰兒。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方白過來接她。兩個人到公司的時候,邢清已經坐在辦公室裡等她們了。
邢清依舊是白襯衫黑裙子,風格幹練:「拍雜誌的事情,我已經聽方白說了,相信我,《本質》雜誌我們絕不會再合作。」
現在對外的解釋是遊艇駕駛員突發哮喘,拍攝過程中,攝影師意外落水,所幸全員平安。
阮胭點頭:「嗯,讓他們務必按時出刊,記得告訴《本質》,後期一定要攝影師親自做,我和宋小姐合作很愉快,我也很欣賞她的拍攝風格。」
邢清有些驚訝:「你還想把你的圖給她修,不怕她故意把你修壞?」
阮胭說:「不怕,我純粹是想膈應一下她。你不覺得,讓宋葉眉對著幾百張我的臉,一張一張慢慢修,一點一點一個死角都不放過,這個場景,這種精神上的折磨,光是想想都覺得身心舒暢嗎?」
邢清被她這番話說得怔住了,除去震驚之外,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決定了,以後惹誰都不能惹你。」
阮胭笑著抿口水:「哪有那麼嚇人。」
邢清也笑,其實她還挺喜歡阮胭的性格。在這個圈子裡,如果沒有強大的背景、人脈、權勢,一個新人,要想出頭是非常非常艱難的,而在出頭之後,要保護好自己,更是不容易。像阮胭這樣的性子剛剛好,沉穩,不鋒利,把刃藏著,被侵犯的時候,懂得隱晦地捅回去。
「跟你說一下接下來的工作安排。」
「下星期是《兩生花》的首映禮,還有一個宣傳電影的綜藝,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