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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薩福克公爵首先對著亨利八世行了一禮,然後讓自己的兩個兒子上前見過國王。
因為薩福克公爵的前三任妻子都沒有留下男性繼承人,所以當凱薩琳·威洛比接連生下兒子後,薩福克公爵猶如當年的亨利八世亨利八世般鬆了口氣。然而則口氣還沒吐勻,薩福克公爵便想到一件非常扎心的事——他在跟凱薩琳·威洛比成婚前,曾在威爾斯親王的提一下,與亨利八世達成了協議。
那就是薩福克一系的財產與爵位都將歸於他和第三任妻子的兩個女兒。
而在埃利諾·布蘭登去世後,屬於她的那一份便自動轉交給了諾丁漢女伯爵,在後者成年前將有威爾斯親王代為打理。
對於一個男人而言,如果財產和爵位不屬於自己的兒子,那麼薩福克公爵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在為他人做嫁衣。
就像天主教雙王打下的江山都歸了哈布斯堡家族。
「威爾斯親王什麼時候抵達?」胡安娜王妃當然能在韋斯索普大宅裡有一個較好的房間,甚至薩福克公爵也已經預設了威爾斯親王曾住過的套房就是胡安娜王妃的落腳之地:「這裡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他應該要賣給薩福克公爵一個面子。」
拋開薩福克公爵曾對威爾斯親王的姑母所做出的渣行不談,他也確實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威廉·都鐸的安全,甚至對英格蘭的功績也是無法抹殺的。
也正因此,威廉·都鐸才會在一定程度上放過薩福克公爵。
但是這顯然不能讓薩福克公爵和凱薩琳·威洛比感到安心。
「親王殿下應該會在晚宴前抵達,不過我剛才瞧見德埃雷斯比男爵夫人(凱薩琳·威洛比的稱號)給王后陛下和凱薩琳·霍華德小姐都送了禮,八成是要在繼承權上動腦經。」約翰娜在給胡安娜王妃整理行頭時,曾如此說道:「多塞特侯爵夫婦至始至終都沒跟薩福克公爵夫婦說上一句話,而託馬斯·克倫威爾先生和約翰·達德利先生也跟薩福克公爵進行了私下交流,八成是薩福克公爵希望他們能在國王陛下和威爾斯親王面前多多美言。」
「哎!薩福克公爵都是這把年紀了,要是再不做點什麼,光是多塞特侯爵夫人就能把兩個繼弟和德埃雷斯比男爵夫人給折騰至死。」胡安娜王妃不以為然道:「雖然我丈夫的表姐是個腦子不太好使的蠢貨,但是她夠識趣,同瑪麗公主的關係也還不錯。要是薩福克公爵一死,只要多塞特侯爵夫人不折騰出人命,威廉也不會介意她對德埃雷斯比男爵夫人做些什麼,頂多是嘴上警告幾句罷了。」
畢竟威廉·都鐸從小是由他姑母看護長大的,而薩福克公爵對於幾個女兒的態度堪比歷史上的亨利八世,所以胡安娜王妃才會理解威廉·都鐸為什麼要讓亨利八世來監護兩個表姐妹,然後將諾丁漢女伯爵親自帶在身邊。
「你等會請德埃雷斯比男爵夫人過來一趟,說是我願意幫她在威爾斯親王的面前求情。」胡安娜王妃突然說道:「她要是夠聰明就該依靠於我,畢竟王后陛下是個聰明人,絕不會摻和王室糾紛。即便最後上位的是約克公爵乃至別人,她也是被優待的那個。」
「等等,您怎麼突然想這麼做?」約翰娜十分緊張道:「可是這來一來,您絕對會跟多塞特侯爵夫人撕破臉皮。」
「可問題是,薩福克公爵已經到了臨終一搏的程度,倘若我們不退一步,他們很有可能狗急跳牆地跟諾福克公爵聯手。」胡安娜王妃提醒道:「德埃雷斯比男爵夫人不是給凱薩琳·霍華德也送了禮嗎?天知道這是她的意思,還是薩福克公爵的意思。」
「倘若是她的意思,那麼諾福克公爵便有了一條策反薩福克公爵的路子。」
「而若是薩福克公爵的意思……
「那我們就得注意一下對方的態度,防止哪天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