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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薩琳·霍華德很想諷刺羅切福德子爵夫人的痴心妄想,但是這幾天的戰戰兢兢已經耗盡了她的全部力氣。所以面對羅切福德子爵夫人鍥而不捨的糾纏,她也只是煩躁地揮了揮手,示意自己要繼續休息。
對此,羅切福德子爵夫人很想罵一句「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有心思睡覺。」但是轉念想起凱薩琳·霍華德的重要性,她又硬生生地忍住了自己的脾氣,結果在出門的那一刻遇見了一位不速之客。
「王妃殿下。」
凱薩琳·霍華德被羅切福德子爵夫人的稱呼驚得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便對上了胡安娜王妃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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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王妃親臨,守衛人員自然要把所有犯人都看管在自己的房間裡,避免有人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話。
羅切福德子爵夫人很想知道胡安娜王妃到底要跟凱薩琳·霍華德說什麼,但是守衛人員的利刃讓她更加珍惜自己的小命,所以在跟凱薩琳·霍華德說了些讓人聽不懂的暗示後,被約翰娜親自押回了房間。
「殿下。」情敵當前,凱薩琳·霍華德自然要收起亂七八糟的姿態,所以手忙腳亂地理了理自己的金色長髮,然後給胡安娜王妃行禮道:「您遠道而來,我這裡也沒什麼可招待您的。」
此時的凱薩琳·霍華德已經褪去了華服首飾,看上去比她在蘭貝斯宮時更加糟糕。
面對光鮮亮麗的胡安娜王妃,凱薩琳·霍華德下意識地自卑起來,甚至將身側的衣料揪得像抹布。
「請坐吧!」反客為主的胡安娜王妃找了張完好的椅子,也不跟凱薩琳·霍華德客套什麼,直截了當道:「你跟弗朗西斯·迪勒姆是什麼關係?」
「嗯?」凱薩琳·霍華德反應遲鈍地哼了一聲,有些不明白鬍安娜王妃為何會提到她的老情人:「他,他曾是老公爵夫人的秘書,我們在蘭貝斯宮裡有過一面之緣。」
「只是一面之緣嗎?」胡安娜王妃將一枚做工粗糙的戒指擱在凱薩琳·霍華德面前,後者下意識地抓緊了裙子,完全掩飾不住驚慌失措的表情。
「國王陛下的新侍從曾是我丈夫的秘書,他搶在國王陛下之前,從弗朗西斯·迪勒姆的住處裡搜出這些東西。」胡安娜王妃任由凱薩琳·霍華德將其拿回去,然後慢條斯理道:「你應該知道這些東西要是放到國王陛下面前,你會是個什麼下場吧!」
凱薩琳·霍華德臉色蒼白地點了點頭,對待胡安娜王妃的態度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可是您為什麼,為什麼要幫我。」
即便胡安娜王妃什麼都不做,凱薩琳·霍華德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我對您並不尊敬,您又為何要幫我。」被囚禁的這段時間裡,凱薩琳·霍華德思考了很多,所以做好了接受一切下場的準備,也不去指望亨利八世能對自己有憐憫之心。
「我不是在幫你,而是在幫威廉。」胡安娜王妃對凱薩琳·霍華德沒有多少好感,但也達不到致人於死地的地步:「國王陛下並不相信諾福克公爵招出的東西,所以這是你能活命的唯一機會。」
其實亨利八世也沒指望凱薩琳·霍華德能說出些什麼,純粹是威廉·都鐸想從凱薩琳·霍華德這裡找出點讓諾福克公爵忌憚的東西,從而避免那隻老狐狸死到臨頭了還要撒謊。
「活命?」凱薩琳·霍華德心下一動,試探道:「如,如果我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能活下去嗎?」
「你會被驅逐出倫敦,終身囚禁在這座修道院裡。」胡安娜王妃評估著凱薩琳·霍華德的危險程度,先丟擲一個讓她難以接受的價格,然後又緩緩退了幾步:「當然,你能帶走國王陛下賜予你的少部分首飾,或許等國王陛下去世了,你還可以去愛爾蘭開啟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