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第1/2 頁)
「呵!還真是個我不陌生的人。」亨利八世玩味道:「他的父親曾是我父親的財政大臣,而我登基後沒過多久,就砍了他父親的腦袋。」
其實真要細究起來,約翰·達德利也算是亨利八世的表弟。因為約翰·達德利的繼父是愛德華四世的私生子,其母伊莉莎白·格雷是白王后的孫女,所以約翰·達德利勉強算是皇親國戚的一員。只是迫於都鐸一家對約克男嗣的高壓政策,以及生父埃德蒙·達德利的陰影,所以約翰·達德利直到過了而立之年也只是王宮裡默默無聞的一員。
可就是這樣一個不上不下的小貴族,不僅在愛德華六世的執政後期將西摩兄弟斬於馬下,更是在愛德華六世死後,將兒媳婦珍·格雷捧上王位,還差點讓英國開啟了達德利王朝。
亨利八世其實並不想用陌生的貴族,但是考慮到瑪格麗特·玻爾(愛德華四世的侄女,喬治·金雀花的女兒)的次子一直都在煽動國內的天主教徒,甚至羅馬那邊也有意捧其做英格蘭新國王,所以從這一方面來說,約翰·達德利確實是個合適的人選。
至少跟瑪格麗特·波爾相比,約翰·達德利的繼父可是正兒八經的愛德華四世之子,雖然前面冠了個私生的抬頭,但是對於約克殘黨的號召力可比瑪格麗特·波爾的兒子要強上許多。
「議會結束後帶他來見我。」亨利八世覺得託馬斯·克倫威爾真是越用越順手,比他的前幾任掌璽大臣要強多了。
而在國王宣佈會議結束後,等在門口的佩吉爵士湊到亨利八世的耳邊悄悄道:「王后陛下想為各地的叛亂軍求情,希望您能接受她的晚餐邀請。」
亨利八世剛好轉的臉色立刻又垮了下去,甚至佩吉爵士都能聽見國王的磨牙聲。
第52章
「夫人,我想你應該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忐忑不安的珍·西摩所等來的,並不是她理想中的仁慈君王,而是滿臉陰霾的亨利八世。
「陛下,請您聽我解釋。」屈膝行禮的珍·西摩蹲了半天也沒等到亨利八世將她扶起,所以對國王的怒火有了更深的認識:「我只是出於王后應有的同情心而為叛亂軍求情,並未是有意要惹您不快。」
服侍過兩任王后的珍·西摩,一沒阿拉貢的凱薩琳的背景,二沒安妮·博林的七年恩寵,所以不敢在亨利八世的面前拿喬:「如果我的言語觸犯到了您,那麼請允許我為此向您道歉。」
或許是珍·西摩的主動認錯與溫順面孔起了作用,所以亨利八世的表情略有緩和,伸手將珍·西摩虛扶了一把,溫言道:「珍,我早就料到你的高尚品格會被奸逆之輩所利用,這也是我要推遲加冕遊行的主要原因。」
亨利八世撫摸著珍·西摩的金髮,語氣越發地溫和:「你那柔軟的心腸經不起頑固教徒的讒言與欺騙,所以答應我,別去摻和你不該摻和的事情,好嗎?」
明明是暑熱漸升的盛夏,珍·西摩卻覺得如墜冰窖。
「永遠別忘記我前任王后的下場。」亨利八世在珍·西摩的耳邊輕語道:「明天讓你哥哥帶你去倫敦塔的小教堂裡祈禱,順便回顧一下安妮·博林的下場。」
說罷,亨利八世在珍·西摩的鬢角邊輕輕一吻,然後當天夜裡並未與王后同房。
在亨利八世走後,珍·西摩久久地不能平復驚恐的心情,直到羅切福德子爵夫人告訴珍·西摩,博尚子爵夫人求見,珍·西摩才反應過來地開口道:「將她請到我的臥室裡。」
自打珍·西摩成了亨利八世的王后,水漲船高的西摩一家成了博林父子第二,開始在亨利八世的身邊佔據有利位子。
不過愛德華·西摩吸取了博林父子的教訓,在珍·西摩的地位徹底穩固前,只是為自己爭取到了博尚子爵的頭銜,以及一些積攢功德的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