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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安排?」亨利八世眉頭緊鎖道。
「您的原配妻子,威爾斯親王的生母阿拉貢的凱薩琳被安葬在溫莎城堡的聖喬治教堂裡,準備在若干年後與您合葬。所以珍王后是否和阿拉貢的凱薩琳一般,要安葬在聖喬治教堂?」
「她怎麼能與阿拉貢的凱薩琳相提並論?」亨利八世不悅道:「阿拉貢的凱薩琳是被正式加冕過的王后,又是未來國王的母親。我與她合葬是天經地義之事,而珍……」
亨利八世強壓怒火道:「將她安葬在彼得伯勒教堂裡,在那裡舉辦葬禮的開銷較低,也不許她的送葬規格高於阿拉貢的凱薩琳。」
「是。」託馬斯·克倫威爾偷偷彎了下嘴角,希望約克公爵能活到亨利八世去世,好替威爾斯親王擋住接下來的合法王子。
第66章
1537年的秋天,在約克公爵愛德華出生後的第二天,珍·西摩的遺體被她的兄弟護送至彼得伯勒大教堂,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舉行葬禮。
出於對髮妻和西班牙皇帝的尊重,亨利八世既沒有讓珍·西摩葬在他為自己選定的墳墓邊,也沒有參加第三任妻子的葬禮,而是指派諾福克公爵代替了自己在葬禮上的席位,然後帶著威爾斯親王和約翰·佩羅特,在格林尼治宮裡舉行了一系列的慶祝活動。
整個倫敦都在歡呼亨利八世的次子,約克公爵的誕生。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彼得伯勒大教堂裡的肅穆,與西摩兄弟陰沉到幾乎滴墨的臉色。
滿心諷刺的諾福克公爵隨便掃了眼,發現在座的只有西摩家的好友,以及加德納主教找來湊數的貴族。他們的臉上都掛著完美的哀悼面具,唯有雙眼的兩個洞裡迸射出嘲諷與嫉妒之色。
「西摩家的春天算是徹底結束了。」坐在諾福克公爵身邊的薩裡伯爵彎了玩嘴角,毫不客氣道:「國王陛下也真是老糊塗了,居然會讓抓著裙子向上爬的傢伙拿到嘉德騎士勳章。」
諾福克公爵輕輕瞥了眼自己的兒子,發現對方死死盯著愛德華·西摩胸前的嘉德騎士勳章,眼裡幾乎要噴出火來。
因為嘉德勳章的佩戴者僅限於英格蘭國王,威爾斯親王,以及24名在世成員,所以能擁有自己的紋章、旗幟,乃至在教堂裡的專屬座位,所以在含金量上遠超子爵甚至是伯爵。
也無怪乎歷史上的託馬斯·克倫威爾會惹得貴族們群起而攻之。
諾福克公爵不動聲色地按住薩裡伯爵的手,示意他別在這個時候表現出自己的憤怒:「愛德華·西摩要是還有點腦子,就該放棄不屬於他的一切。」
諾福克公爵一想到亨利八世的態度,便有些幸災樂禍道:「我聽說國王陛下已經在考慮第四任王后的人選,並且讓西班牙和法蘭西的大使一起參加格林尼治的慶祝活動。」
「怎麼,國王陛下還要娶妻?」薩裡伯爵難以置通道:「這都已經第四任了,他還要娶妻生子?」
「哼!也只是第四任而已。」諾福克公爵人身攻擊道:「薩福克公爵年過五十都還要娶一位美嬌娘,國王陛下還不到五十,怎麼可能不再娶一位王后?況且國王陛下是離的了女人的性子嗎?」
說到這兒,諾福克公爵還反問道:「你看約克公爵那病歪歪的樣子,再加上珍·西摩死前並未被加冕為王后,所以國王陛下要不要第三個兒子來保證繼承順序?愛德華一世年近六十都還要娶一位妻子來保證英格蘭的戰略地位,更別提葡萄牙的曼努埃爾一世,娶了姐姐再娶妹妹,娶了妹妹再娶外甥女。國王陛下可是全歐洲最富有的男人之一,即便那些天主教大國的公主不想嫁過來,但是那些德意志小國或是低地的公國,伯國就不一定了。」
「嫁給國王陛下可不是件輕鬆的活計,估計很多貴族小姐都會被他前三任妻子的下場給嚇到。」諾福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