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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維斯的安妮雖然是威廉·都鐸的繼母,但也只比威爾斯親王大了十一歲,正是風姿迷人,談吐優雅的年紀。
而年輕的繼母和情竇初開的繼子共處在同一屋簷下,即使兩人都恪守本分,也難保證別人不會多想什麼。
面對胡安娜王妃的建議,威廉·都鐸想都沒多想道:「等我父親的婚禮一過,我們就舉家去威爾斯。我瞧著諾福克公爵這幾日總帶著霍華德家的女孩進宮,十有八九是要將國王的情婦塞進王后的侍女團隊中。」
「那你覺得諾福克公爵會讓他的侄女取代王后嗎?」胡安娜王妃可是聽說過這位公爵大人的「豐功偉績」,於是衝著威廉·都鐸揶揄道:「沒準他就是德比伯爵這麼快向你示好的主要原因。」
「既然你知道這些,那就不必去管他們。」威廉·都鐸輕蔑道:「不過是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要是諾福克公爵執意要讓他的侄女上位,那麼英格蘭和施馬爾卡爾聯盟的關係勢必會受到影響,我父親就不得不想法子安撫他的新教盟友。到那時,國內會有多少人想要將諾福克公爵斬於馬下?」
威廉·都鐸說到這兒,還掐了下胡安娜王妃的臉,示意她將心思放到要緊事上:「正所謂花無百日紅,我父親可不是什麼長情的性子,即便是轟轟烈烈如安妮·博林,不也是沒挨過七年之癢?沒有強大的家世作為支撐,我父親可不會對已經厭煩的妻子表現出多少柔情。」
「好吧!那就先將諾福克公爵的事情放到一邊,我們來談談尼德蘭的猶太商人們。」胡安娜王妃話題一轉道:「在對抗神聖羅馬帝國的過程中,他們可沒少出錢出力。你總不會對他們一點表示都沒有吧!可要是你對他們表現得過於熱切,不管是新教徒還是天主教徒,都會在一定程度上反對你。」
畢竟在16世紀到18世紀之間,反猶都是社會的固定意識,再加上猶太人受限於政策而做著得罪人的放債活計,所以他們到哪兒都不受待見。
「討厭猶太人又不等於討厭錢,克倫威爾先生會在荷蘭出臺一項商人的保護法案,以促進阿姆斯特丹的貿易活動。那些個猶太人都是聰明人,自然懂得怎麼鑽空子來保護自己。」畢竟從一開始,所羅門就沒指望威爾斯親王能提供明面上的保護,而威廉·都鐸也沒有掩飾這一點,所以兩人早在尼德蘭戰爭之前就達成了秘密協議,才不會在這方面多做糾纏。
第79章
亨利八世的婚禮依舊是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內舉行,只是跟威爾斯親王的婚禮相比,女方的賓客換成了克里維斯公國的使者,而且用於裝飾的旗子與緞帶都不是最新製作的,顯然是為了節省開支而現用了威爾斯親王的婚禮物品。
胡安娜王妃跟威廉·都鐸站在第一排的位子上,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從紅毯的盡頭,向他們緩緩走來的克里維斯的安妮。
這位德意志公主是個恪守規矩的傳統女子,所以在在與國王正式成婚前,她都未曾出過自己的臥室,也沒有像剛剛搬進王后寢室的安妮·博林那樣,還沒戴上王冠,就迫不及待地向貴族們展示自己的王后架勢。
亨利八世對於新王后的這份識趣感到非常的滿意,覺得正統公主到底是正統公主,在某些方面還是強過那些貌似受過良好教育的暴發戶。
跟在新王后身後的羅切福德子爵夫人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自己的脊背,享受著從新王后身上漏下的關注目光。
今天不僅是克里維斯的安妮的高光時刻,同時也是羅切福德子爵夫人的復起之日。她因再次成為王后的首席侍女而在宮廷裡有了一席之地,只可惜賓客席上的諾福克公爵並不認為這個前任甥媳婦的位子能夠坐的長久,因為在克里維斯的安妮身後,還有一位身形高大,不苟言笑的德意志侍女正和羅切福德子爵夫人一起牽著新王后的裙擺,顯然是克里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