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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進一步地激怒於國內的大貴族,亨利二世也只能把王后推出來擋牆。
畢竟凱薩琳·德·美第奇在亨利二世出征時,正在經歷分娩之痛與喪子之痛,所以戴安·德·普瓦捷的攝政頭銜也是名正言順的,多少能堵一下悠悠眾口。
對此,凱薩琳·德·美第奇自然是一肚子氣,但卻不得不屈服於國王的意志——因為亨利二世在貴族們和科西莫一世的無形壓力下,被迫承認了凱薩琳·德·美第奇的王后權力,這就意味著戴安·德·普瓦捷將無法在國王的詔令上籤有自己的名字,同時也不再享有在羅浮宮裡,僅次於王后的地位。
讓凱薩琳·德·美第奇去談判,雖然是亨利二世的偏心之舉,但是他也不希望自己滿肚子怨氣的妻子故意將其搞砸,所以多少會給凱薩琳·德·美第奇一點補償。
可以說,在場的四個女人裡,只有凱薩琳·德·美第奇是在為自己而戰鬥。
奧地利的瑪麗不可置否地笑了笑,隨即看向一旁的胡安娜王后,頗有些針對性地說道:「你也知道的,法蘭西人總是缺乏契約精神,所以才會將奧地利人都汙衊為粗魯的野夫,來維持他們所剩無幾的自尊。」
換作是幾年前的胡安娜王后,興許會覺得奧地利的瑪麗是將她一塊罵了進去。畢竟胡安娜的母親也是法蘭西人,但是隨著昂古萊姆的瑪格麗特過世,胡安娜的身份便僅限於比利時人和英格蘭人,甚至從父系血統來說,她也是卡斯蒂利亞人,所以對於奧地利的瑪麗的諷刺,她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
「我只看見一個弱懦的男人將自己的妻子推出來擋槍,倘若查理曼大帝在世,或許會感嘆法蘭西的騎士風度,已經消散於聲色之中。」胡安娜王后感嘆道:「卡佩王朝將法蘭西的榮光塑造成歐羅巴大陸上的明珠。而現在,瓦盧瓦王朝卻玷汙了偉大君王們的努力。」
考慮到路易十一和路易十二都跟哈布斯堡家族有世仇,所以胡安娜王后用「偉大的君王」將其一帶而過。
跟在凱薩琳·德·美第奇身後的法蘭西人無不感到面紅耳赤,甚至一些年輕氣盛的男女都已經暗中握緊了拳頭,恨不得與奧地利的瑪麗或是胡安娜王后當場辯論。
凱薩琳·德·美第奇真是愛死了這兩人對法蘭西的諷刺,甚至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這些話被有心人傳到羅浮宮時,亨利二世與戴安·德·普瓦捷的臉色。
不過當著眾人的面,她還是要收斂一二。
至少得在表面上,維護一下法蘭西的尊嚴。
「我以為法蘭西的強盛並不會隨著一時的虛弱而消失殆盡。」凱薩琳·德·美第奇努力將現在的國王想像成她親愛的兒子,好激發一下她的口舌潛力:「虛弱的獅王終究還是獅王,而撿漏的豺狗也只是不入流的貨色。」
「然而豺狗也能殺掉虛弱的獅子。」一直都默不作聲的瑪麗長公主突然反駁了凱薩琳·德·美第奇的話,甚至看著對方的眼神都帶了幾分殺意:「沉溺於往日榮光裡的獅子也不過是無所作為的累贅。」
「也不知沒了獅王的獅群,還能風光多久?」
凱薩琳·德·美第奇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無疑是激怒了瑪麗長公主。
雖然她的臨時搭檔是迫於夫家的壓力才會選擇去趟這一灘渾水,但是這並不表示瑪麗長公主會允許法蘭西王后當面汙衊英格蘭國王。
奧地利的瑪麗倒是樂於見著法蘭西的內部發生糾紛,因為只有亨利二世的王位坐的不夠穩,他才會更加急迫地想要平息家門口的破事,防止自己還沒成為西班牙人或者英格蘭人的階下囚,就先被自己人搞下了臺。
畢竟遠的不說,波旁家族可是對法蘭西的王位虎視眈眈,還有洛林的兩脈人選。
胡安娜王后倒是不急著提出英格蘭的要求,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