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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克里維斯的安妮和諾丁漢女伯爵,瑪麗·斯圖亞特更害怕胡安娜王后,所以一時間也束手束腳了不少,甚至都不敢像剛才那樣,任由不安分的小眼神到處亂晃。
卡文迪什爵士站在克里維斯的安妮背後,用眼神向國王示意慶功宴已經準備就緒。
回到白廳宮裡的威廉三世終於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然後換了身參加晚宴的衣服。
「來參加宴會的除了各地的貴族,各國的大使,以及商業夥伴外,還有誰?」威廉三世在男僕的幫助下整理好複雜的衣服花邊,隨口向卡文迪什詢問著賓客名單。
卡文迪什爵士從自己的私人秘書手裡接過一個牛皮的記錄本,在檢視一番後回答道:「還有兩個您務必接見一下的賓客,分別是特蘭西瓦尼亞親王的使者斯特凡·巴托里,以及克里斯蒂安三世的長子弗雷德裡克王子。」
威廉三世對這兩個名字並不陌生,畢竟前者是大名鼎鼎的巴托里家族的第一位國王,而後者是丹麥和挪威的王子,亦是英格蘭在北邊的新教同盟。
「你讓塞西爾爵士去打聽一下奧斯曼帝國的蘇丹狀況。」威廉三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揮手讓男僕退下:「如果不是蘇萊曼大帝逐漸管不了事情,特蘭西瓦尼亞親王也不會派使者過來。」
威廉三世記得匈牙利的佐波堯家族就是在這一代絕嗣,所以曾經是他家封臣的巴托里家族才有機會獲得特蘭西瓦尼亞總督和波蘭國王的位子。
「將他們引薦給我。」威廉三世不知道克里斯蒂安三世派自己的長子過來是為了什麼,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巴托里家族產生濃厚的興趣。
畢竟那可是產生過血腥女伯爵的傳奇家族。
雖然威廉三世猜測這是奧地利的哈布斯堡家族為了奪回匈牙利王位和波蘭王位所採取的汙衊行為,但是巴托里家族確實和哈布斯堡家族一樣,有著深埋在基因裡的癲狂與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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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威廉三世從法蘭西凱旋而歸後,白廳宮裡就出現了不少的異鄉人面孔。他們穿著跟英格蘭人截然不同的服飾,有些人的身上還散發著來自波斯或者法蘭西的香水味,惹得一些保守的貴族們紛紛抱怨年輕的國王將白廳宮的宴會廳變成了魚龍混雜的港口,甚至還有意從那些異鄉的賓客身邊捂著鼻子經過,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有多討厭這些人。
「真是讓人看不過去。」珠光寶氣的多塞特侯爵夫人帶著她的三個女兒,像是一直昂首闊步的母雞在白廳宮裡招搖過市。
被迫跟在妻子後面的多塞特侯爵下意識地壓了壓帽子,害怕別人看見他妻管嚴的窘迫模樣。
「弗朗西絲,我想去跟同僚們交流一下。」多塞特侯爵看見約翰·達德利被一群紳士眾星捧月般地圍堵在窗戶邊,於是想藉口脫離這般尷尬的境遇。
面對丈夫的無能,多塞特侯爵夫人總是一副相當輕蔑的態度。
她自認為全家的榮耀都憑她一力支撐到現在,所以並不在乎丈夫的想法。
只是在看到窗戶邊的約翰·達德利時,多塞特侯爵夫人的機靈腦瓜下意識地往不好的方向動了動,難得對丈夫用上了溫和的語氣:「那你就好好地跟達德利爵士交流下在政治場上的心得,別總是在樞密院當個木頭樁子,我都嫌丟人。「
多塞特侯爵夫人的聲音並不大,但卻讓多塞特侯爵有種被全世界聽見的恥辱感。
他剛想垂頭喪氣地轉身離去,卻被多塞特侯爵夫人又叫住了。
「我記得達德利爵士的次子和三子都還沒訂婚,你去打聽下他們家的情況。」眼看著長女珍·格雷已經十五歲,而次女凱薩琳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十二歲,多塞特侯爵夫人不得不為孩子們的未來而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