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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詩詩心中有愧,哪有不應的,乖乖跟去梨花樹下讀書寫字,小小的她,拿起書來有模有樣的,頗有幾分小大人樣。
唸完一段書,中途休息時,嚴詩詩托腮望著滿院梨花,忍不住又回憶起了爹爹信中的肉麻話。
突然,那句「若惹出閒言碎語,待夫回京,夜裡賣力點伺候,讓為夫找補回來就行……」橫跳眼前,嚴詩詩不禁笑了,這一世娘親早早報備爹爹,爹爹似乎真的不介意陸平言?
好訊息啊。
下一刻,嚴詩詩笑容又攆去了,爹爹深愛娘親,可以不介意,但京城裡的祖母呢?也能不介懷嗎?
上一世,若沒有祖母橫加干涉,爹孃哪能最終悲劇。
思及此,嚴詩詩再度咬唇。
第5章
京城謠言愈演愈烈,蕭凌命人假造一封家書,親自去給蕭青青。
彼時,嚴詩詩與娘親剛吃過早飯,在大株芭蕉樹下念書。小丫頭有模有樣地捧著書,一身海棠紅褙子,紮了兩個雙丫髻,海棠紅髮帶垂落肩頭,到底活潑好動的年紀,不一會兒就丟下書,玩弄起了髮帶。
「詩詩。」蕭青青唬臉。
小丫頭脖子一縮,又捧起書讀。
蕭凌忍俊不禁,抿唇笑將起來。
嚴詩詩察覺不對,扭頭望去,見到滿臉笑意的蕭凌,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雙眼,他也能笑成這樣,眉眼染笑?記憶裡,上一世的蕭凌永遠一副冷臉,就沒對誰笑過呢。
簡直像換了個人似的。
嚴詩詩看呆了。
一旁的蕭青青忙笑著起身讓座:「小女頑皮不愛念書,讓大皇子見笑了。」
「小時候都這樣,」蕭凌走下遊廊,挨著小丫頭身邊的石凳坐了,對小丫頭淺笑,「那頭山茶花引來了許多蝴蝶,你要不要去捕蝴蝶?」
蕭凌這般熱情,說實話,嚴詩詩有些懵,張著小嘴:「啊?」
蕭青青聽出了弦外之音,笑道:「詩詩,念書累了,去玩一會吧。」眼神示意大丫鬟領女兒去。
嚴詩詩也反應過來,蕭凌這是藉故支開自己呢,難道陸平言的事有結果了?思及此,嚴詩詩連忙孩子氣地跳下石凳,假裝一臉歡喜地去追蝴蝶了。
蕭凌這才從懷裡掏出信來。
蕭青青接過來一看,信封上寫著「大皇子親啟」,並非給她的信,是給大皇子蕭凌的。
蕭青青疑惑不解:「這?」
蕭凌坐在蕭青青對面,壓低聲音道:「堂姑母,這信裡提及了一些事,侄兒思之再三,還是覺得您有知情權。」說罷,蕭凌也不打算多逗留,只交代務必要看,便起身告辭。
蕭青青送走蕭凌,疑惑地拿出信來一看,整個人一震,隨後難堪極了,尤其這事兒是從侄兒那裡得知的,簡直像臉皮撕下來被踩在地上,憤怒愈發添了三分。
她和陸平言什麼也沒做啊,怎麼傳出那樣不堪的流言?
什麼「美人不顧危險,跳湖引開黑衣人,抱初戀情郎上船」。
什麼「舊情難忘,雨中抱頭痛哭,感嘆命運不公,拆散了有情人」。
什麼「嫌棄將軍粗鄙,只愛翩翩狀元郎」。
「豈有此理,」蕭青青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一拍石桌,柳眉倒豎,「什麼人,膽敢如此瞎編!」
「郡主,此事確實蹊蹺,當年您和陸公子實在沒什麼,不過是陸公子一廂情願罷了,怎的時隔多年,『舊情郎』的稱呼都出來了?」
心腹大丫鬟接過信匆匆一看,也眉頭蹙起,接著分析道,「那個陸公子也是行事離奇,按理說,北郡王府大喜,陸公子沾親帶故的,不是該前往討杯喜酒喝嗎,怎的沒去,反倒來了平泉湖,恰巧就被刺傷,被您救了?」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