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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個一千多歲的老男人跪在自己的面前，嘔吐出了一堆該打上彩虹馬賽克的物體，這感想真是難以描述。

約瑟海姆吐到後來，就變成了嘔血。

蘇陽靜靜地注視著他，沒有發火。

約瑟海姆好不容易緩過氣，擦了擦嘴角的血，虛弱地撐在地上站不起來。蘇陽用長杖戳了戳他，險些叫他整個人趴進馬賽克中。

他笑道：&ldo;你可真嚇人，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記憶，卻差點陷在黑色的泥潭中回不來。&rdo;

蘇陽當然不會相信他&ldo;只是看看&rdo;的說法，不過現在也不是很想計較這事，淡定地問道：&ldo;有看到什麼嗎？&rdo;

&ldo;沒有，除了黑色泥潭，什麼也沒有。&rdo;

蘇陽將手中再無用處的長杖扔到一邊，&ldo;你很強，但還沒有我強。我有把握殺了你，然後滅掉精靈族。不怕嗎？&rdo;就是得付出不小的代價，還有被反殺的可能性。

約瑟海姆坐了起來，靠在一邊的岩石上，有些隨意地揮了揮手，&ldo;你自便。&rdo;

他表面上看起來雲淡風輕，頗有成竹在胸的樣子，但是檢視過他記憶碎片的蘇陽知道，這個男人在見到她之後，已經徹底毀了。支撐了他千年的信念崩塌，恐怕再也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他留戀的。

蘇陽僅僅是隨口一問，做個簡單的確認。

也不曉得他是否知道自己的記憶被蘇陽閱讀，大概知道了也無所謂吧。

突然，一種冥冥的預感襲來，蘇陽覺得此處可能會出現選項‐‐我現在可不想做什麼選擇！‐‐蘇陽不虞地想到。

系統選項一閃而過。

a、■■ㄑㄇㄨ■■︿■※▲¤b↓〓лhoфc■■■ytㄇㄎㄤㄜㄠㄨ……

放佛被她突如其來的強硬嚇到，又像是程式出錯一般出現了一堆亂碼，選項壓根沒能形成正常的文字敘述，迅速消失了。

這還真是第一次遇見。

如果蘇陽每回的不情願都管用，她也不會被系統掌控這麼久。

這是種很玄妙的感受，猶如難以抓住、從指間劃過的靈感。

蘇陽默默看著無氣力的約瑟海姆，她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初見她便毀終生的傢伙。

‐‐今天的&ldo;第一次&rdo;可真多呀。

明明剛才被人用了什麼精神魔法入侵大腦，被迫回顧了一遍自己的黑歷史，但蘇陽的心情意外不錯。

她想起那個自己永遠不會有機會知道模樣的微笑，對約瑟海姆道：&ldo;反正你也沒事要幹了，不如將往後的餘生都給我吧。&rdo;

第33章 章之三十二

&ldo;反正你也沒事要幹了, 不如將往後的餘生都給我吧。&rdo;

聽她說完, 約瑟海姆傻兮兮地看著蘇陽, 愣了好半天都沒有反應。他剛才偷雞不成蝕把米，才在人小孩兒面前吐出一堆【彩虹】, 千年來培養出的逼格什麼都不剩了。

按說一個人被莫名讀取記憶，還有遭受精神控制的潛在威脅，肯定會不安、不爽，面向對自己做出這種事的傢伙, 殺之而後快都是正常的。誰知道眼前的這位&ldo;神之子&rdo;, 這麼不按理出牌呢？

她看上去特別淡定！一絲生氣、不滿、警惕等等等等的情緒都沒有……

約瑟海姆默默分析了一波蘇陽的企圖, 不過沒分析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她是那種深沉到面對威脅時, 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