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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章之三十一

蘇陽人生第一次湧現了強烈想要擁抱某人的衝動, 不帶其他任何情感或目的，只是單純想要緊緊擁抱住對方。

她抬手，試圖將那片溫暖的白光摟進懷裡，但是白光卻在她觸碰到的時候，片片碎裂，流散在空氣之中。

虛幻……這才是真正的虛幻, 對方既不是真的存在於此，也不是什麼穿越時空的靈魂碎片。這僅僅是蘇陽腦內的記憶，在經由她主觀意識的改動下，發生的小小意外。

實際上的抑鬱症患者, 早就不存在於任何地方了, 也沒所謂的補救措施。就算蘇陽後悔了，想要回應她一聲&ldo;好&rdo;, 也無法傳達給&ldo;過去&rdo;。

‐‐她想像不出來的那個微笑，永遠沒有機會親眼看到了。

如果說之前的場景, 是在蘇陽有意識肆虐出的火焰中燃燒殆盡, 現在的這個場景, 就是蘇陽不可自控的消散。

當她意識到&ldo;無可挽回&rdo;的時候, 這個原本陰冷幽暗、後來變得明亮起來的走廊，就隨著抑鬱症患者發散的白光一起破碎掉了, 如同某個美妙的短暫夢境，消失得很平和。

蘇陽回歸了&ldo;現實&rdo;, 冰冷的&ldo;海水&rdo;淹沒了她一瞬, 又被她強行掙脫。

‐‐不能去海底。

‐‐至少現在不能。

她隱約知道自己的意識海最深處有什麼。

不可以, 還不是時候。

蘇陽平靜而堅定地掙脫了某種拉她下沉的束縛，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海水一盪，蘇陽看到了天空。

她緩緩飄浮著，以幾不可覺的速度下降，不過根本看不到地面。

空中有漂亮的彩色紙片飛散著，蘇陽隨手一抓，紙片便化作了散碎的光芒融進她的掌心，有一些不屬於她的記憶碎片湧入腦中。

…………

……

&ldo;如果是你的話，肯定一呼百應啊，比帕瑟有用多了，他到現在還沒說服完全部人。&rdo;約瑟海姆對一個穿著輕甲的女孩說道。

女孩撇了撇嘴，&ldo;我既不是王室的人，也不屬於其他任何勢力，真的一呼百應了，事後還不知道怎麼麻煩呢。&rdo;

&ldo;為什麼會麻煩？你們都是人族，自己的種族裡出現了像你這樣的英雄，不是該自豪嗎？如果你是精靈族的，我敢保證，所有精靈都會聽從你的號令。當然啦，就算你是人族，我也為你感到自豪，並且聽從你的號令，你是我認可的朋友！精靈族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rdo;

這個約瑟海姆不像蘇陽見到的那樣淡定沉穩，還帶著年輕人的跳脫，嘮嘮叨叨地勸解著自己的好友做某件事。

&ldo;人族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rdo;女孩的神情略顯無奈，&ldo;你知道人族有多少人嗎？&rdo;

約瑟海姆歪頭，&ldo;我知道人族很多啦，唔……二十萬？&rdo;他估測道，見女孩搖頭，又猜：&ldo;五十萬？八十萬？&rdo;

&ldo;起碼百萬級吧。&rdo;女孩沒讓他一個個數字猜過去，&ldo;我估算目前各國的情況，人族總數不會少於五百萬。&rdo;

約瑟海姆咋舌，精靈族人數最鼎盛的時候，也才十一二萬人。雖說去到哪裡，都會看到人族，不排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