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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過一次半,一次印象差,另半次沒照面但看見他偷摸送女兒回家。欒媽沒有證據證明欒遊跟他有什麼牽扯,就是一種來自母親的直覺,她總覺得女兒提起討嫌男時,語氣裡的情緒更多。
而小越,好像是徹底沒戲了,來往這麼久,三不五時也到家裡吃過飯,不能說欒遊不喜歡他。可過來人都懂,此喜歡非彼喜歡,舉個例子,兩人同行的時候,欒媽看見過他們攬肩,但不是小越攬著女兒,而是女兒攬著小越,那姿勢,甭提多兄弟了。
再處處,父母都是這樣想的,說不定日久生情呢,不行就繼續安排相親唄。討嫌男都出國了不是?欒遊那麼大歲數了,心裡該有譜的。
一晃又過去仨月,席寧出院回家了,身體狀況也有「進步」。比如他知道張嘴接飯,咀嚼,嚥下,嗯就這樣。
不認人,不說話,無行動能力,大小便不能自理,給就吃,不給也不會喊餓,終日癱著,終日不眨眼。比起進步,更可怕的現實擺在席家夫婦和喬雨的眼前,席寧似乎成了個傻子。
欒遊已經不敢再去看他了,看一次剜心一次,幾乎要被席家沉重的氣氛和喬雨絕望的眼神逼瘋。
她坐在古玩店二樓,抽著紙巾擦眼淚,跟越清川哭訴:「怎麼辦啊?比昏迷還可怕,我現在感覺自己呼吸都是罪。如果沒有我做對比,他的狀況也許不那麼難以接受。都怪39號,給我吃什麼九轉大還丹,席寧要是回不來,我也不想活了。」
越清川:「師妹又說傻話,性命珍貴,你應該感謝39號,沒有他看似徒勞的行為,你今日也不能坐在這裡。」
「不能就不能!你不懂我和席寧,我們兩個是命運共同體,因為同樣的遭遇讓我們有靈魂上的共鳴,不是親人勝似親人,親人成了這副模樣,你難不難受?」
越清川貌似認真地想了想:「我自幼拜入青雲宗,已無俗世親緣,師父和師弟師妹就是我的親人,若你們變成這副模樣,我是難受的,也會想盡辦法挽救。但你們若不幸隕落,我不會自棄性命。」
欒遊瞪他一眼:「席寧沒有隕落!」
「確實沒有。」
衛生間的門卡吱一響,傳出一句話,走出一個人。黑西褲黑皮鞋倒是沒變,上身穿了一件厚厚的呢子大衣,大衣裡面還穿了一件高領毛衣。
欒遊眼如銅鈴,顧不得吐槽他這一身奇怪的裝束,以及從衛生間走出來的迷惑行為,忙道:「紀大人,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數月不見,紀秋回來了,一回來就給欒遊帶來了好訊息:「有任務者在位面中發現了疑似席寧的蹤跡,他在到處做廣告,登報登網尋找你。」
欒遊大喜:「人呢?」
「他附身的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沒等任務者離開位面,就死了。」
「去哪兒了?」
「穿越者不受系統管轄,難以確定去向。不過不用急,只要他還在找你,我們就可以找到他。」
欒遊這才意識到他的話中資訊量很大,不僅僅是席寧意識體沒有消散的喜訊,而是任務者怎麼會留意席寧,還知道她的名字?
她愣愣地看著紀秋,哪裡還有背後編排人的毒舌勁兒,囁嚅道:「紀大人,現在三伏天,你熱不熱?」
有紀秋,送欒游回家就沒越清川什麼事了。他站在店門口,看那倆人並肩而去,欒遊昂頭說話,39號側耳傾聽,一個穿著t恤短褲,一個穿著呢子大衣,背影竟也十分和諧。他輕笑了笑,轉身回去。
☆、習慣住平房
事情就像欒遊想的那樣,紀秋這次回去,不僅做了本職工作,還利用職務之便在雷野社群發懸賞通告,請同僚在做任務的時候留意位面中有無一個尋找欒遊的人。甚至,他還將那種英文加拼音加簡體加火星文的暗號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