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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康熙當時就只是去瞧八阿哥的,並非翻牌子,也並未叫哪一宮掌燈,不然此舉就是在惠嬪臉上活生生的扇了巴掌。
也難怪惠嬪會針對這章佳庶妃了。
惠嬪比皇上小一歲,放在後世也算不得多大年紀,兼之保養得宜,有點心思太正常了。
只是她沒想到,皇上的心思不在她身上。
若是惠嬪有心推出旁的嬪妃,事情如此發展,她不會介意,畢竟都是她延禧宮的。
可有心思的人是她,她自然覺得難堪。
她想,她大概明白惠嬪想要做什麼了。
有這樣一個人在她跟前杵著,幾乎就是日日夜夜提醒她,她的自作多情,她的難堪尷尬,怎麼會願意時時見到她?
而惠嬪封號為惠,這是皇上給她的,寬餘不苛曰惠,淑質受諫曰惠,和而不流曰惠,慈仁好與曰惠【1】,僅憑著這些,她不能也不會故意為難章佳庶妃。
但難道就看著這樣一個人在自己面前杵著,叫自己難受?
可再多的猜測,也得自己去瞧瞧。
「東西都準備好了?」
秋雲點頭,「準備好了,只等著您去延禧宮了。」
「先用膳,用好了再去,這個時間,怕她也還沒吃藥呢。」
慢悠悠地用了早膳,富察舜華帶著人去了延禧宮。
她甚少去旁人的宮中,延禧宮的惠嬪與她更是泛泛之交,這裡更是鮮少踏足。
上一次來,還是因著八阿哥百日宴,她送了禮。
門口的人見了她,忙將她迎了進去,「靖嬪娘娘竟然來了,您快請進,我們主子這時候正清醒著呢。」
富察舜華甫一進去,就是一股濃鬱的藥味兒,她微微蹙眉,很快舒展,「看來我來的倒不是時候,惠嬪姐姐正用藥呢。」
惠嬪輕咳了聲,笑道:「妹妹這是哪裡話,你能來,我喜之不盡,怎麼會不是時候,我剛剛用了藥,味道大了些,這才是正是時候。」
富察舜華進了內室,問萱將一個椅子搬了過來,她順勢坐下,打量著惠嬪的面色。
「姐姐這病看著不輕,病了也有些日子了,初時我聽說只是時症,症狀輕微,便沒來瞧,怎的這般嚴重了?」
「早知道我早來瞧瞧了,這樣子,倒叫我心中愧疚不安了。」
惠嬪柔柔一笑,唇色泛白,「你能來看我,我就感激不盡了。」
「說起來這病也怪得很,來得沒緣由,也沒個好的跡象,愈演愈烈,藥石無靈,太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日日靠著這藥撐著。」
她半開玩笑似得道:「若是再不成,我就要請欽天監瞧瞧了,看看最近的星象於我如何,沒準兒是應在了這上面呢。」
富察舜華恍然,面上卻不動聲色,「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不到最後沒辦法了,誰也不會當回事,若實在不成,就死馬當活馬醫吧,求個安慰也是極好的。」
惠嬪又一笑,「妹妹說的極是,其實我也不大相信這個的,玄之又玄的東西,哪有在面前的藥汁子來得真實?也就是圖個心裡安生了,有沒有效果,真是看天意了。」
這時候,採綠走了進來,「主子,外頭章佳庶妃來了,說是給您送點東西,來了就走。」
只見惠嬪的面色變得冷淡了些,「叫她進來吧。」
還一邊笑著與富察舜華解釋:「這章佳庶妃,為人最是溫和謹慎不過,自打我病了的這些日子,時常便來為我端水送藥,趕都趕不走,好容易不叫她做這些宮人的活計了,又總拿一些小玩意兒來,精緻的很,叫我愛得不行。」
說著,拿出了一塊兒帕子,其上是貓撲蝶圖樣,貓與蝴蝶栩栩如生,憨態可掬,百花綻放,生機盎然,針腳細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