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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朝著門口看了看,「怎的人還沒來?這麼慢呢?」
榮嬪拿著手中的竹骨緙絲面泥金海棠花扇子閃了閃,淡淡道:「人多了些,集結得也就費力,實屬正常,僖嬪你急著回宮?」
被問到的後者一怔,隨後點點頭,「宮中還有些事情沒處理,不大不小的事兒,但多等一會子也不是什麼問題。」
「既然不是那等當惜分陰的大事,就等著吧,這事兒弄明白了,還你個清白,回去也好處理。」
兩人話音剛落,外頭的白芷就走了進來,行禮道:「娘娘,奴婢已經將長春宮的幾位主子都請了來,還有她們身邊的貼身伺候的宮人,也請來了,在外頭正候著呢。」
佟貴妃道:「先將你幾位主子叫進來。」
長春宮的妃嬪不多,除了僖嬪這個主位和兩個答應外,就是烏蘇庶妃和洪鄂庶妃。
這兩人皆是早期入宮的嬪妃,一向安靜沒有存在感,容貌清秀,是剛選秀那幾年,皇室急著填充後宮,因而選的秀女數量多,才得以入宮的。
不只是她們長春宮的人到了,太醫和醫女也到了。
佟貴妃站起身,拍拍手,「既然人都齊了,紫蘇,你帶著幾位小主去後殿,令醫女為她們檢視身上有無傷痕,再行定奪。
一聽到傷痕,貴答應心中激動無比,但仍是生生地按捺下這份喜悅,恭順地跟著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第67章 認罪
僖嬪見佟貴妃如此行事, 面色又是一變。
她深知,若非自己是主位宮妃,佟貴妃才不會這般客氣。
她被隔絕在外, 什麼都插不上手, 家裡也不頂用, 若是真的被曝出來這事兒,怕是就到頭了。
想到這兒,她愣是又急出了一腦袋的汗水。
那頭,醫女檢查完畢, 跪在地上回道:「回諸位娘娘, 微臣檢查了幾位小主的身體, 發現其上有針孔, 還有洪鄂小主, 肩頸處又被銳物劃傷的痕跡,約有一指長,深度應該不淺, 看顏色,也就是一年前的事情。」
「再就是烏蘇庶妃, 她身上明顯的傷痕更多, 她的肩胛骨下方二指處, 有數道交錯的傷痕, 也是銳物所致,差不多是大半年前留下的。」
「貴答應的傷痕更新, 但多為針孔, 也有幾處淤青,是幾日前的事情。」
聞言,眾人將視線都落在了僖嬪身上, 忍不住皺眉。
想過這人夠狠,但沒想到這般狠,宮中的低位嬪妃,竟無一逃過她的毒手。
洪鄂庶妃小聲啜泣著,「妾身上其實遠不止這些,原也挨過針扎,但是天長日久的,針孔的傷痕又小,自愈了而已,那處最嚴重的的,是當年僖嬪娘娘拿著簪子劃傷的,當時皮開肉綻,裹了厚厚的紗布,都還往外滲血,妾人微言輕,也不得寵愛,難見天顏,只能把這事兒往肚子裡咽。」
「妾也沒有什麼好的祛疤膏,所以,才能將這傷痕原原本本的顯示出來。」
後來,來了越來越多的宮妃,越來越多的人失寵,她朝著她們也下手,還越發頻繁,也沒被揭發,她就更不敢聲張了。
人家是主位娘娘,她只是個小小庶妃。
烏蘇庶妃也是連連滴淚,訴說著辛酸。
「有一段時間,僖嬪娘娘常給我們賞緞子,裁新衣裳,但娘娘們有所不知,她就是因著拿著簪子或小金剪子劃壞了我們的衣裳,又弄傷了我們,才送東西安撫的。」
剪子?
眾人又是皺眉,互相看看。
僖嬪已是唇色發白,脊背僵直,眼神直直盯著幾人,四月的天,手心冒著冷汗。
貴答應叩首道:「諸位娘娘,妾知道,妾等人不夠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