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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宴調笑,「今天很高興?」
宋其琛答:「高興。」
他舉起酒杯,碰了碰他手裡的杯子,「高興就多喝點。」
宋其琛自從認識了此人,往後的十幾年總是在反省自己,後悔且對自己當初的選擇而感到驚駭。心裡五味雜陳,總感覺跟這樣不陰不陽的人做「同事」十分不幸。
「不喝,」他搖搖頭,把杯子扔在桌子上,拒絕,「難受。」
宋宴卻來了興致,酒倒了半杯,硬塞到他手裡,嘴上還不放過他,「喝吧,不然你晚上更難受。」
宋其琛一時沒反應過來,遲疑著,參透了他話裡的內涵,當下不痛快,冷不丁回了他一句:「那又怎麼樣?我這速度,你光腳也趕不上。」
在宋宴還沒對他造成一些驚世駭俗且無法自愈的心理陰影之前,宋其琛腳底抹油,只留下宋宴依然坐在那裡。
舒澄清今天是伴娘,在筵席中遊刃有餘,只要她願意應酬,場子一般不能太差。
此時她退出人群,心裡擔心伍尋櫻從早上到現在沒吃多少東西,吩咐人給她送點甜品,胃裡翻江倒海的轉角跑進了廁所。
舒澄清從廁所出來,又遇到了沈浣溪。
仇人相見,註定陰魂不散。
舒澄清剛剛用水澆了個臉,口紅被擦得了差不多了,看起來面色有點差,神色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轉身只留了個背影給他。
沈浣溪看著那人的背影,煩躁的去摸煙,放進嘴裡,卻沒點燃。
她覺得沈浣溪有些奇怪,像是故意找她麻煩,但又不知他意欲何為。
他面色不虞地出現在她周圍,氣氛就是變得十分奇怪:原本在敬酒的人,像看見修羅場一樣下意識不敢停留,漸漸地,舒澄清最後都不用喝酒了。
不唇槍舌戰,也不動手,就是冷冷的瞪著她不說話,瞪得舒澄清酒都醒了。
他一直不明不白的待到宋宴歸來,才悄無聲息的消失。
到最後,舒澄清已經忘記了他的存在,倒是醉酒的宋宴,讓她有些頭疼。
喝得分不清東西南北,腳下虛浮,整個人趴在她身上,臉色陰沉,看著不太好惹。
舒澄清皺眉,「你到底喝了多少?」
宋宴少爺脾氣發作,一雙鐵臂把人摟的密不透風,「跟他玩的開心嗎?」
她一怔,心裡無奈,「我跟誰玩了?你這麼容易生氣,你去小學校門口賣氣球算了。」
她什麼都沒幹,平白無故被沈浣溪擺了一道,防不勝防,孔聖人說的沒錯:小人難養。
於是她一路上又是威逼利誘又是哄人的,費了大勁才把人弄回家。等到好不容易幫他褪下衣物,扔到浴缸裡時,舒澄清已經大汗淋漓。
小宴爺酒品不太過關,喝醉了,會撒嬌……
蘭姨把醒酒湯端上來時,他已經被舒澄清收拾乾淨躺在被窩裡睡起了大覺,而舒澄清被某人折騰得渾身濕漉漉的,這會兒正在浴室沖洗。
見沒什麼事,蘭姨索性將醒酒湯放在床頭櫃,便退下了。
等舒澄清從浴室出來時,聽見宋宴在自顧自的嘟囔,她湊近去一聽,渾身一麻。
「我要乖,要聽澄澄的話,還要好好愛她……」
「宋宴?」
她一喊他,反而沒了聲音。
整個人窩在被子裡,頭髮濕漉漉的露在外面。
舒澄清莫名想起了喵喵那隻薩摩耶。
「你把頭再伸出來一點,我給你吹乾了再睡。」
她伸手扯了扯被子,沒想到越扯他越縮排被窩裡。
「別碰我。」人在被窩裡扭了幾下,聲音隔著被子傳來,悶悶地,說的不清不楚。
「趕緊出來,吹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