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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下去,我們誰都走不掉……十一, 我等你回來帶我走。」她水潤的黑眸近乎閃著祈求, 任誰也不忍心拒絕,更何況是十一。
他幾乎將手心掐破才保持如往常的冷靜,開口的嗓音微澀,「……好。」
白水蘇這才鬆了口氣,她看了眼昏過去的葉長天, 又拿出了白家印鑑放在了他的懷裡,這才轉向十一, 「快走吧。」
十一最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等我。」
冰冷的嗓音落下,他再不停留,背著葉長天踏葉消失在了這裡。
……
白水蘇就靜靜的站在原地, 笛音越來越近,最薛漏月擅長的曲調。
她曾聽薛漏月吹過一次,只不過那一次並未用來馭蛇。
窸窣聲就停在了她的周圍, 黝黑豆眼、吐著信子的花蛇細細密密將她圍了起來。
白水蘇深吸了口氣,才轉過身來。
身後白衣長袖的薛漏月帶著一群弟子正站在那裡。
薛漏月已經收了手,他雪白的長袍還沾染著血色,面色也從未有過的慘白,只有冰雪般的眼眸依舊沉靜的望著她。
他似乎也並不在意另外兩個人去了哪裡,只是輕聲開口,「蘇兒,跟我回去好麼?」
白水蘇眼睫顫了顫,她看起來單薄又瘦弱,細雨打濕了她的黑髮,緊貼在白皙的臉側,精緻的面容清麗中帶著令人心憐的蒼白。
「我還有說不的權利麼?」她的嗓音飄忽帶著無力,彷彿比林間的風還要輕。
薛漏月沒有說話,只有淺淡眸色沉的猶如烏雲籠罩的霧靄。
白水蘇似乎極輕的澀笑了聲,她整個人精力一鬆,便緩緩閉眼昏了過去。
薛漏月一直觀察著她,眼見她下一瞬間要倒了,立時腳尖輕點,飛身接住了即將倒地的人。
白水蘇出來的急沒穿厚衣服,又淋了這麼久的雨,此時抱在懷裡只覺得冰冷。
薛漏月拿了身後人呈上來的斗篷細細的將她整個人裹上,才將人打橫抱起來,一步步往回走。
……
白水蘇緩緩睜開眼的時候,鼻尖一股淺淡的藥香味。雪谷的房間原本是常年不燃火爐的,此時屋內竟然是暖融融的。
她頭腦有些昏沉,連帶著被這股夾雜著藥香的暖意烘的幾乎又要睡過去。
「醒了,喝了藥再睡。」清冽的嗓音柔和了下來。
白水蘇怔怔的看著床邊端著藥碗的薛漏月,他的臉色似乎又恢復了正常,此時正拿著勺子餵她。
他將藥遞過來,「你淋了些雨,染了風寒,這兩天好好休息。別擔心,喝兩副藥就沒事了。」
一邊的聞星河跟弟子們都呆住了——
薛漏月那麼冷淡的人何時這麼溫柔過?
或許他這輩子所有的溫柔都用在了白水蘇的身上。
只是以前的白水蘇或許會濡慕的望著他滿眼笑意,但現在卻全是冰冷。
她連話都不想說,面色冷淡的別過頭,似乎不想看到他。
周圍的人實在是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明明前些天還好好的,怎麼一天的時間,兩人之間竟像是身份對換了一樣?
薛漏月眸光深邃,他似乎也不在意白水蘇的冷淡,將藥碗放到一邊,極其自然的輕聲開口,「蘇兒,不管怎樣藥還是要喝的。等你病好了,我們就成親。」
他這話音一落,不僅是白水蘇倏然褪去了冰冷,回神愕然的盯著他,便是周圍的弟子也都一驚駭。只是礙於薛漏月平日的威嚴絲毫不敢開口。
只有聞星河,他簡直不敢置信,幾乎是急切的開口,「師父!您說什麼?這怎麼可以?」
聞星河從昨天白水蘇突然跑出去後他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