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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短短兩小時,寧江火就把景天的第一助理鄧家強帶過來了。
景天去世後,鄧家強就離職在家養老了,正在侍弄花草的時候,寧江火過來說景天的獨女想見他一面。
鄧家強看著寧江火身後兩個膀大腰圓的保鏢,擦乾淨手上的水跟著來了醫院。
景晴形容憔悴,半倚在病床上看著窗外。
鄧家強剛想開頭寒暄,景晴直接打斷他,單刀直入:「我想知道當年和雲知有關的所有事情。」
鄧家強:「您說笑了,雲小姐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
「我沒精力和你繞彎子,你要是還想好好安度晚年就給我一五一十說出來。」
寧江火彎腰在鄧家強耳邊輕聲說:「景先生已經去了,你沒必要為一個死人保守秘密,我聽說你孫子現在在e國留學?」
鄧家強笑容變得勉強:「我經手的事情也不多,當年景總吩咐我送雲小姐出國,將雲小姐所有出國痕跡清理一乾二淨。」
景晴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難怪後來我調查不到雲知去了哪個國家。」
「我爸告訴我雲知嫁人了,是真的嗎?」
鄧家強偷瞄景晴,想了想決定說實話:「當初景總要求雲小姐嫁人來打消您的念頭,還為雲小姐介紹了事業有成的男人,雲小姐沒同意,後來不知怎麼懷孕了,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
景晴緊咬牙關,拼命剋制眼眶裡的濕意,所有的事情終於有了貫穿始末的線串接在一起,寧江火送走鄧家強,體貼地關上門,不多時,病房傳來一陣陣啜泣聲。
寧江火沉沉嘆息,他這些年一直陪在景晴身邊,看著景晴從得知雲知嫁人懷孕時的震驚與怨懟,逐漸發酵成現在的思念與哀傷,先生,如果您在天有靈,看到女兒會因為您棒打鴛鴦如此痛苦,會不會後悔當初的所作所為。
寧江火搖搖頭,先生性子專橫,眼裡只有家族事業,這個假設實在可笑。
景晴將養兩天出了院,秦知晝來接她,那天天色澄澈,陽光暖融融照在身上。
秦知晝頻頻看向景晴,欲言又止。
「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別三番兩次打量我。」
秦知晝趴在景晴膝蓋上,好奇地問:「媽,你和雲瓷的母親什麼關係?是姐妹嗎?難不成雲瓷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景晴哭笑不得:「瞎想什麼呢。」
她沒有正面回答,婆娑著秦知晝額頭:「鳳凰兒,你有喜歡的人嗎?」
秦知晝猛地坐直,眼神遊移:「怎麼突然說起我來了。」
秦知晝的反應反倒勾起景晴的好奇心:「看起來我家的小鳳凰兒要長翅膀飛到別家去了。」
秦知晝微抬下巴:「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是我抱回別家的人來。」
「小鳳凰兒喜歡的是女孩子?」
秦知晝耳尖爬上紅暈:「嗯……她還不喜歡我。」
景晴握著秦知晝的手暗下決心,無論她的孩子和雲知的孩子喜歡的是什麼人,她一定會為她們掃平一切障礙,上輩人的遺憾痛苦絕對不能再發生在孩子身上。
「你們認識幾年了?」
「八年了。」
景晴點點頭,八年前正好也是雲瓷回國的時間。
「能和我詳細說說她嗎?」
「等我追到她再告訴你。」
「行行行,女大不由娘,我這個當媽的就等著喝你們敬的茶了。」
在景晴養病的時間,雲瓷錄完了專輯剩下的歌,後續製作和母帶處理就和她沒什麼關係了,她只需要配合公司宣傳就可以了。
雲瓷在家沒事做,研究了三十多屆春晚。
近幾年春晚逐漸貼近年輕人,尤其是這兩年,只要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