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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找到害自己的那個人之前,不能貿貿然讓人知道他和徐家這些無辜的人還有些牽扯,這樣對她們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
等到……
等到他挖出兇手來的那一天,他一定要親自上門,向她提親。
之後徐娘子和李師傅說了些什麼,徐桓悅全程渾渾噩噩,只顧著回憶剛剛小白在她耳邊輕輕說的告別。
她揪著自己的耳朵,心裡好像突然空了塊大洞一樣,冷颼颼地灌著涼風,好像讓她一下子陷入了冰窟之中。
她捫心自問:什麼時候小白這麼重要了?可是卻得不到答案。
她不知道,但是幾乎從自己穿來沒多久,身邊就有這麼一個人了,他沉默寡言不說話,偶爾還會做噩夢,夢裡還會哭,像個小傻子一樣,有時候喜歡潑她冷水,有時候會搶她飯吃,但是這些細微的舉動,反而讓徐桓悅有了些在這個世界上生活的真實感。
可是他說,他要走了。
徐桓悅雖然不想承認,可是她想到他就要離開了,一時間心裡也空蕩蕩的。
晚上,月黑風高,風吹過,樹梢上嘩嘩作響,像是在唱一首秋天的讚歌。
小白把自己這些日子的行李大概收拾了一下,坐在窗沿上看著月亮,順便看一看徐桓悅對那間屋的窗戶。
其實應該反過來,他只是借著賞月的理由,多看她而已,哪怕見不到人,看著她的屋子,也比什麼都看不到好。
他要等最黑的時候,自己一個人悄悄溜走,也省得有那些離別的愁緒會像蛛絲一樣纏上去,甩也甩不掉。
月亮漸漸上了黑幕一般的夜空正中,也是該走的時候了,他嘆了口氣,深深地看了徐桓悅的窗扉一眼,從自己屋子的窗沿上一躍而下,拿起早就收拾放好的包袱,準備輕輕關上門走人。
房間裡的桌子上,放著一封告別信,也不算是不告而別了吧?
他雖然心裡告訴自己要淡定,不要被那些情緒幹擾,繼續做他無情的貴公子,可是出門的時候,腳步聲還是慢了下來,他還是忍不住看了徐桓悅的窗,一眼又一眼。
甚至他有些埋怨,為什麼這窗戶竟然是合起來的?
就在他這樣的想法一閃而過的時候,窗戶突然從裡面被推開了,露出一個頭來。
徐桓悅低著頭避開他的視線,聲音輕輕的,啞啞的:「你就準備這麼不告而別?」
小白一下子愣住了,定在原地不敢動彈。
徐桓悅伸出手掌蓋住了自己的眼睛,讓他過來。
小白不明所以,卻還是乖乖走了過去,站在徐桓悅的窗戶外,遲鈍地問:「幹什麼?」
徐桓悅把手放下來,瞪他一眼,拽著他的衣領往前,氣鼓鼓地幫他把衣服領口理好,又借著月光,把他衣服上的褶皺撫平,道:「一路珍重。」
月光太亮了,小白也看到了她眼圈一圈的紅痕,像是哭了很久很久,他聲音吶吶:「你的眼睛?」
徐桓悅才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一時離愁別緒上頭哭的呢,瞪他:「月光太亮了,我被閃到眼睛裡,不行啊?」
小白點頭,好像徐桓悅說什麼,都是對的一樣。
第68章 壹捌
小白的離去, 彷彿是在平靜無波的水面上落下一片樹葉來,隨著水波飄走,不留痕跡。
徐娘子的去意已決, 這些天倒是有條不紊地盡進行著, 把鋪子裡的東西陸陸續續收拾起來,準備帶上京城,至於其他的,她和李師傅商量之後, 還是覺得等鋪子在京城有些名氣之後再說吧。
徐桓悅也是之後才知道,這個建議是宋岑商提出來的,他那日把徐娘子喊出去說話, 就是在說這些,這樣一來,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有一個這樣的人在京城裡當個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