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第二十一章 她說過她一定會回來的(第1/3 頁)

第二天的早晨，晨曦如同往日一樣灑在卡蓮的被子上，喚醒了熟睡中的卡蓮。br/ 卡蓮緩緩地睜開眼，感覺到自己的右手被一雙溫暖的大手包裹著。br/ 她坐起身，看著伏倒在自己身上睡著的弗朗西斯，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神色。br/ “爸爸。”卡蓮輕聲說道，並且輕輕搖晃了弗朗西斯一下。br/ 弗朗西斯的心臟猛地一縮，如同在睡夢中被噩夢驚醒一樣醒來，他驚疑不定地看著眼前的卡蓮。br/ 卡蓮純淨的笑臉和這一個月以來弗朗西斯所見到的並沒有什麼兩樣，一樣的乖巧，溫暖，如同此刻的陽光一樣。br/ “爸爸起床啦。”卡蓮輕輕搖晃著弗朗西斯，與以前並沒有什麼兩樣。br/ 但這才是最不可思議的地方。br/ 弗朗西斯的喉頭動了動，但此刻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br/ 最後，他只能艱難地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字：“早……”br/ “早安爸爸~”卡蓮笑眯眯地跳下床，把梳子遞給弗朗西斯：“爸爸給我梳頭。”br/ 弗朗西斯只覺得此刻的卡蓮無比的詭異，因為她的表現實在太正常，就如這一個月以來的每一天早上一樣。br/ 這樣正常的卡蓮不可能出現在經歷了昨晚那件事之後的卡蓮身上。br/ 弗朗西斯只覺得一陣陰冷爬上了自己的脊樑。br/ 卡蓮就像往常一樣，陪弗朗西斯吃完早餐之後就回到自己的臥室，跟家庭教師學習安排好的課程，但弗朗西斯心中的不安卻沒有絲毫的減少。br/ 直到卡蓮又如往常一樣在上完了課之後，坐在卡斯蘭娜邸的門口的時候，弗朗西斯才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遠超他的想象。br/ 她在等瑪利亞回家。br/ 一天過去了。br/ 一週過去了。br/ 兩週過去了，卡蓮依然保持著這樣的作息，每天一有空就坐在門口向來往的人群張望，她的眼神總是充滿了希望，但身體卻在一天一天消瘦下去。br/ 弗朗西斯靜靜地坐在卡蓮的身邊，引起了卡蓮的注意。br/ 她偏過頭，看見與她並排坐在臺階上的弗朗西斯，有些疑惑地問道：“爸爸也是在等媽媽嗎？”br/ 弗朗西斯嘆了口氣，語氣十分沉重地對卡蓮說：“瑪利亞已經死了。”br/ “嗯，我知道。”卡蓮的身體肉眼可見地顫抖了一下，但還是開心地點點頭，“但是她還是會回來的，不是嗎？”br/ 弗朗西斯咬咬牙，狠下了心回答道：“不……她不會回來了。”br/ “可是她說過她一定會回來的，還叫我一定要等她回來了再從箱子裡出來。”卡蓮低著頭，輕聲說道。br/ 沒等弗朗西斯繼續說下去，卡蓮便開始自言自語：“媽媽說卡蓮如果乖乖的話媽媽就會一直陪著卡蓮……所以卡蓮一直很聽話，媽媽還說等她回來了一起吃肉腸……”br/ “卡蓮……”弗朗西斯想伸手撫摸卡蓮的頭髮，但又膽怯似的縮回了手。br/ 卡蓮沒有注意到弗朗西斯的異動，而是繼續自顧自地低聲說道：“托馬斯叔叔也說如果卡蓮認真學習的話，媽媽很快就會回來……”br/ “既然你們都說媽媽很快就回來了，那麼媽媽一定就在回來的路上吧？”卡蓮的頭深深地低了下去，讓弗朗西斯看不見她的表情，“爸爸和托馬斯叔叔一定都是不會騙我的……所以……”br/ “卡蓮，瑪利亞不會回來了。”弗朗西斯的聲音如同冬日的寒風，把卡蓮的心打入了冰窖。br/ “可是……”卡蓮終於抬起了頭，往日那雙有著長長眼睫毛的湛藍色雙眼此刻噙滿了淚水，透過那層淚水，可以清晰地看到卡蓮的眼神中摻雜著的複雜的情緒。br/ 希望。br/ 懷疑。br/ 恐懼。br/ 脆弱。br/ 那是一種身陷絕境只能把所有希望孤注一擲的眼神，弗朗西斯曾無數次見過這種目光，卻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在自己的女兒身上見到。br/ “可是媽媽說過她會回來的……”br/ “不，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