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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曼坐直了身子,「鳴鋒今天找了魏焯打球,問我們去不去看看。去不去?」
「去啊,反正顧苓又不在,今天她外語班考試。走,」衛惟把咖啡喝乾淨,「我們去正面見識見識種青青草原的渣男。」
衛惟和黎曼坐在看臺上,正給陶鳴鋒打電話,「你們多少人打球?」
體育館裡幾乎全是人,她們連魏焯在哪都沒法定位清楚。
陶鳴鋒解釋,「這麼大的體育館,又不是我家造的,我也不能包場啊。再說了,我要是包場那意思就太明確了,魏焯那孫子絕對以為我想揍他,顧苓還不得砍了我。」
衛惟和黎曼對視一眼,表示理解。陶鳴鋒確實在魏焯出現在顧苓眼前那一天起就想揍他。但是陶鳴鋒不敢,他怕顧苓生氣不理他。沒辦法,誰讓魏焯捷足先登呢。
裁判哨聲響,臺下球員就位,臺上吶喊聲起。
黎曼沒找著魏焯,衛惟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應仰。
他好像在全身心投入比賽中,又好像不是。他會奮力戰鬥抵抗,縮小差距或是拉大比分,他又對此似乎不屑一顧。別人拼盡全力得到球,運球,上籃,扣球,得到歡呼總會無比激動,對臺上的觀眾做出熱切的回應,但應仰不會,他理都不理,彷彿這些都和他沒有關係。
衛惟戳戳黎曼,「你看那個白色的六號怎麼樣?」
「白色六號?」黎曼的眼睛找了一圈才找著,「還行吧。一般般。」
衛惟不樂意了,「怎麼就一般般!?」
黎曼看看她,撇撇嘴,「說實話,我一點都不相信你和顧苓的眼光。你們一個比一個不靠譜。」
衛惟沒說話,她覺得黎曼說的一點也不對。
「打完了,打完了,」比賽結束,黎曼趕緊拉著衛惟走,「鳴鋒說他們要從後面走了,魏焯和他分開了。」
衛惟還有點戀戀不捨,「魏焯現在也不能就去找那個女的啊。」
剛才李鬱來和她打了招呼,鄭灃也看見了她。衛惟被黎曼拉著走,倉促中回頭看見應仰往她這邊看過來,衛惟覺得應仰也看見她了,但是她沒來得及和應仰打招呼。
衛惟被黎曼拽到體育館後門處,止不住地懊惱,「你真是氣死我了。」
黎曼現在一個頭兩個大,「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就不能好好學習嗎?」
衛惟:「我及時行樂。」
「呸,」黎曼越想越氣,「你還是及時止損吧!」
——
應仰被人招呼著去後面換衣服,走了幾步,又回頭往剛才的看臺方向看了幾眼,剛才那個應該是衛惟,她是來看他打球的?她怎麼知道的?
應仰想著,沒意識到自己嘴角已經微微上揚。
那她怎麼不來和他打招呼?應仰又想,沒看見李鬱給井殷送水嗎?不會還不會和人學著點。
「應仰,你走不走?」有人在更衣室門口叫他。
應仰轉過頭來,那個應該不是衛惟,快期末了,衛惟這時候應該在家寫作業。衛誠原來和人說過,衛惟家教很嚴。
不是就不是吧。應仰抬腿往更衣室走,三四天沒去學校了,也不知道她又在班裡幹了什麼事。
應仰無端有點想她。
他要是去上學,衛惟會幹什麼?
早讀時候趁他睡覺站他旁邊偷偷捧著書看他,這個小傻子,不知道他根本就沒睡著。
上課時間借著回頭看錶的機會看他,有好幾回被他逮個正著,她還轉頭轉得飛快,和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似的,應仰失笑,她也不怕扭著脖子。有老師為這事還以為班裡的表安的不是地方,自己帶了塊表來掛到了前邊黑板上。
還有什麼?應仰想想,哦,她還幫他寫作業。上次葉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