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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讓人把屋子修好了,但屋子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屋子裡的人也已經不在了。這不就是物是人非嗎?」
「然自後餘多在外,不常居。」
「後來也許他升官了,出差了,有了別的房子。他就不常在這裡住了。但是我感覺,可能是不想在這裡住吧,畢竟觸景生情。你們想啊,你們和一個很喜歡的人生活在一起,但是他突然不在了,那你們還想自己一個人在原來的地方嗎?」
魏笑等人搖搖頭。
「那最後一句呢?」九組的王柔嬌問。她現在已經讓衛惟給征服了,衛惟每節課都給他們講故事,可比那個冷冰冰悶死人的應仰好多了。
「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
「一棵樹從剛種上的小樹苗長成繁茂的大樹要很長時間,這說明他妻子已經離開他很久了。五六年,或是七八年。但他還沒有忘記他的妻子,不僅是在看見這棵樹的時候,也可能是每時每刻的思念。」
「我覺得,項脊軒就是他的故鄉,他的妻子就是他的白月光。世上的事總在變化,他也會因為其他原因漸漸遠離故鄉,但他不會忘記故鄉,不會忘記故鄉的月光,他的妻子也永遠照在他心上。那棵枇杷樹就是度量,是見證,數著他對妻子的思念,數著他的孤單。」
「而且我覺得,可能他妻子在的時候,項脊軒還存在的時候他並沒什麼感覺,但等到後來他妻子不在了,他才想起原來的日子多麼令人嚮往。」
「臥槽,組長你別講了。我快哭了。」魏笑拽拽她的胳膊,幾個女生也在附和。
應仰一旁聽著,嗤之以鼻,哪有什麼真摯的感情,怎麼就不能是後來窮困潦倒,找個寄託。人和人不過就是各取所需。何必整這麼多虛的,有意思嗎。
語文老師開始講課文,意思和衛惟說的大差不差,甚至比衛惟還煽情,有些女生已經忍不住哭出來。
「這篇文章,直到結尾,全文都很平淡。有沒有人說說自己見解?」語文老師等了一會兒,開始點名。「衛惟,說說你的見解。」
衛惟站起來,想了想說,「我覺得,可能是因為看開了吧,也許他思念妻子已經成了習慣,並不覺得妻子已經離開他了。人們開始都喜歡轟轟烈烈,但是最後都歸於平凡。經歷過沉澱的感情才是最深厚的。」
有一個男生站起來說,「歸有光不只有過一個妻子。那這些就都不成立。」
衛惟反駁他,「古人有續弦和納妾。但是後來陪伴他的人都不是最開始那一個,除卻巫山不是雲,我覺得不矛盾。要是他妻子一直在的話,我覺得應該不會有別人。」
那人也不管老師在講臺上,嗆她一句,「你們這些女的就是天真。」
衛惟沒想到他這麼直接,語文老師也沒想到。有些女生不服氣,站起來就要懟他,眼看著男女雙方要打起來,碰巧下課鈴響了。
下了課,兩方人還在爭執不休。
應仰只覺得語文課是越來越沒意思,什麼酸不拉幾的東西都往課本上放。後來他才知道,有些東西真的是存在的,出現在旁觀者嘴裡,藏在當事人心裡。
作者有話要說: 衛誠:(當事人表示很憋屈非常憋屈)我到底什麼時候能和那姓應的打一架??!
我:夜觀天象,你還得等很長時間。
我們老師當時講《項脊軒志》的時候班裡真的有人哭了。
那句話確實很好哭。
有人猜伏筆嗎?!
第15章 骰子事件(一)
衛惟覺得應仰簡直就是變臉傳人。前幾天還好好的,還對她笑,這幾天又冷冰冰的板著一張臉,看誰都不順眼,還總是找她麻煩一樣。
衛惟覺得糟心,因為應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