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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仰一拳打趙信臉上,趙信直接摔在地上。他覺得自己沒面子,從地上爬起來就衝過去,還沒捱到應仰的邊,又讓應仰一拳打臉上,這次直中鼻子。
那片地方的桌子被推動,還帶倒了一摞書和椅子,趙信摔倒的聲音太大,驚醒了睡覺的人。
趙信的鼻子被打破,流了不少血,滴滴答答的聚在地上。
所有人都醒了,有人回頭看,有人不敢動,那附近的人往裡縮了縮,生怕牽連到自己,有小膽的捂著臉,好奇又不敢看。
應仰讓蔣弘和井殷拉住,趙信被林舟幾個人扯起來。鄭灃擋在兩幫人中間,伸著胳膊表示差不多得了。
趙信低著頭沒說話,鼻血繼續流著,止也止不住。
應仰甩開人,看也沒看一眼,徑直回到座位上繼續睡覺。
留下一地狼藉,他管都不管。
衛惟這幾天太累,睡得熟,但還是被打人的聲音吵醒了。她清醒過來,打人的應仰剛被人拉開。又聽李鬱說完剛才的事,應仰已經重新趴在了桌子上。
衛惟站起來,走到事發地點仔細看看,嘆了一口氣。桌子椅子的排列都亂了,地上一堆書,也不分不清是誰的,地上還有幾攤血,是趙信的鼻血。
應仰打的人,應仰看都不看一眼,蔣弘他們也沒辦法。這畢竟是在班裡,鬧得太大也不好。雖說是趙信打擾別人睡覺,但應仰的處理方法也確實狠了點。
趙信掙扎著,他不敢上前找應仰,但他也一副不配合的樣子。幾個人站著沒動,應仰要是真不管,那他確實就沒理。
衛惟不太明白這事情的發展,眼看地上的血越聚越多,趙信就是不動。張宗悄悄給她說,「應仰不管,就沒理。蔣弘他們管也沒用。」
衛惟看看趴下睡覺的應仰,現在班裡一點聲音都沒有,生怕誰又惹了人不痛快。
她第一次知道打了人還這麼多規矩,什麼有理沒理的,他們一個個的,還好意思說理?真把自己當誠信友善的社會主義接班人?
「走吧,去處理一下,我和你們去。」衛惟對趙信說。
趙信抬頭看她,那張臉有點不忍直視。
衛惟又說,「快點。其他人還要休息。」
趙信還在猶豫,林舟和張宗看見衛惟發話了,覺得差不多行了,應仰和衛惟兩個人在他們看來就算一家了。
也不等趙信再掙扎,一人一邊架著趙信就走。
衛惟跟出去,衛誠跟著衛惟,蔣弘和井殷相互看一眼,也跟了出去。還特意留下鄭灃,看著應仰別再發瘋。
兩個人架著趙信出了教學樓,也不知道往哪走,都等著人發話。
衛誠看了一眼說,「先止血。」意思是去校醫院。蔣弘和井殷也是這個意思。
衛惟沒聽他們的,給兩個人說,「先去洗洗。洗乾淨再去。」臉上這麼多血去校醫院,肯定先嚇著校醫院的老師,這是生怕老師不找應仰的事。
「那裡,」衛惟指指教學樓旁邊的洗手池。這發號施令的樣子和應仰一個模樣,林舟和張宗也不聽後面大佬的話了,架著人就往洗手池邊走。
一陣折騰,終於把趙信的臉洗乾淨,林舟還貼心地給他擦了擦衣服上的血。
衛惟把出門前拿上的紙給趙信,讓他自己擦擦。
趙信拿紙堵住鼻子,憤憤不平道,「這事沒完。」
蔣弘聽見笑了,「怎麼就沒完了?你想怎麼著?再被他打一頓?」
「這種事你還想去找葉老師?」井殷說,「代表在這呢。」說完指指衛惟。
趙信沒說話。
「走吧,去校醫院給你看看。」衛惟說,「你是被打了,但是別人也都沒睡著午覺。」
趙信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