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頁(第1/2 頁)
頂層是個大型訓練場,應仰推門進去,裡面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
少爺不是來巡查工作,少爺來者不善。
「自己站出來。」應仰看一圈人,又看看在他身後等待隨時拉警報的齊康,「別等我讓他挨個指。」
一群壯漢訓練有素齊刷刷騰出一片地方,三個牛高馬大的男人自己從不同地方站出來。
應仰看了他們一眼,直接從地上拎了根鋼棍。
——
接到指令的人連拖帶抬把三個人送進了醫療室,應仰被人按進應右為辦公室的沙發裡。
衛惟那天哭的太厲害,抓著他衣服的手冰涼發白,應仰的心在疼,疼得控制不住。
他陪著衛惟上學,就算衛惟看似什麼事也沒有,他還是感覺她本來就不大的臉又小了一圈。
沒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了衛惟,他睚眥必報。
應右為一點都不在意這件事,開完會才有條不紊地走進來。
齊康這才讓人放開應仰,帶著人出去關了門。
父子見面,分外眼紅。
這是事後兩人第一次見面,應右為開啟書桌抽屜,沖他摔了一沓照片,「原來早就暗度陳倉,不然哪個清白小姑娘能說你的好話!」
全是有衛惟的照片。
應仰眼睛充血抖著手把地上的照片撿起來,他氣得發抖,也不敢再激怒應右為,應右為怎麼教訓他他都不怕,他怕應右為遷怒衛惟。
一次就夠了,再來一次,應仰恨不得用她的眼淚活/埋了自己。
應仰把照片放好,啞著嗓子問,「你憑什麼?」
應右為像教訓不成器幼崽的兇殘狼王,殘忍地告訴他,「憑你自己沒本事。」
「你姓應,你沒本事對抗我。你不姓應,你沒本事處理好在外面惹的事。」
「你倒是還知道自己來找我,沒等到我去找你,還知道向你媽打電話給小姑娘求情。」
「小姑娘確實討人喜歡,也叫過我叔叔,沒想為難她,就給你提個醒。」
「你可以不要姓閆的,姓衛的你要的起嗎?你不怕折騰她,她願意陪著你折騰嗎?」
「嘗到甜頭了,裝得像個人,她見過你剛才拎著鋼棍打人的樣嗎?她真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嗎?」
「她說他喜歡你,她喜歡的是學校裡那個你還是這個你?你自己清楚嗎?你明白嗎?」
「你在學校裡憋著,你對小姑娘憋著,你憋得不難受嗎?情情愛愛,能當飯吃?」
「小姑娘真的喜歡完完全全的你?完完全全的應仰可不是個只會打籃球寫作業的,她不知道你到底什麼德行,你自己清楚。」
「要不然你讓她看看,你看看她是不是哭著推開你。」
「你敢嗎?」
「你敢嗎?」
「你敢嗎?」
他不敢。
他不敢讓她陪著折騰,他更不敢被她推開。
他自己推開她,比讓她推開他能好一點。
應仰已經雙眼模糊,他都看不清前面的人,手上纏的麻繩快勒進他手心,已經浸著令人作嘔的血色,他光/裸著上半身,肩胛骨上一道長血痕直接劃到胸膛,頭髮和背上一層汗,帶著燈光都嚇人。
他疼一點,才能清醒一點。
應右為就像一個魔/鬼,一句話一句話直戳他心臟,把他拉回原來暗無天日的地獄。
應仰不留神被人踢翻在地,撐著身子起來,過背摔直接把人摔了出去。
拳臺上的發洩還沒完,應仰沒了清醒,對方的拳師也被激起戰鬥欲。
荒唐又是事實,這是他從小的發洩方法。應家每個出色保鏢,都當過他的師父和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