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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重要性給應仰打電話,打了好幾個都沒人接。
應仰的電話響了好幾次,應老沒默許,他感覺心神不寧,終於掃了應老的興,拿著手機接了電話。
「你終於接電話了!」蔣弘扯了扯領口,「我和你說,衛惟今天被人跟蹤給嚇癱了,不知道怎麼回事臉白的像紙,直接哭傻了。人摔地上扭了腿,衛誠把人抱走了。我看見一個人,像你家保鏢。」
嚇癱了。臉白的像紙。哭傻了。摔地上扭了腿。你家保鏢。
應仰緊緊拿著手機,另一隻手關節攥得發白。他下意識看向旁邊的應老,跳動的心一點點墮進冰窟。
應家的白色下面鋪了一層黑。外人不清楚,自家人很明白。
「有事就走吧。」應老沒理他,自己收了殘棋。
衛惟在衛誠說「斷了」的時候心撲通一跳,震得她胸口發麻。拉著趙禹讓他答應絕對不告訴別人,又費了勁把他送走。
「就他一個行嗎?」
「哥,」衛惟氣若遊絲提不起精神,但是還是不能大意,「又不會入室搶劫,我吃了藥睡一覺就好了。沒事。」
衛誠替衛惟把人送走,回來看看她,「去睡覺。想睡哪間睡哪間,櫥子裡有新被子。」
衛惟扶著牆往房間裡走,衛誠又叫住她,「你明天能上學嗎?不能上學給你請假。」
「不能請假,我媽知道會哭的,沒事,明天就好了。」
衛惟關了門,衛誠往沙發上砸了手機。
真他媽悔不當初。就不該慣著衛惟惹上應仰。
臨近晚上十二點,應仰披星戴月走出電梯,說來也巧,他和衛誠住一棟樓。
衛誠早在家門口等他,人一過來接著攥著領子給撞到了牆上。
應仰沒反抗也沒掙扎,只說,「讓我看看她。」
衛誠的拳頭握得緊。
「她沒事吧?」
「砰!」
衛誠抓著應仰的領子又往牆上一撞,應仰眼都沒眨,「我」
他的話沒說完留在嗓子裡。
衛誠胳膊卡著他脖子,一字一句道,「衛惟小時候被跟蹤綁/架過,她有心理陰/影。」
「就嚇唬嚇唬?」衛誠冷笑一聲接著發狠,「她他媽差點被嚇死!」
「你他媽有什麼能耐?你他媽不就仗著我妹妹喜歡你。喜歡她的比你好的有的是,你要是不行,老老實實自己讓位子。」
寬敞的樓道里燈光明亮,照得應仰眼睛疼。他覺得這地方太空曠,像是把他一個人拋棄。應仰心裡很難受,竟然有了很多年前知道的後來就漸漸忘了的害怕感覺。
「她有心理陰影。」「她他媽差點被嚇死。」
「臉白的像紙,直接就哭傻了。」
兩個人的話在應仰腦子裡盤旋不停。他沒法去想像他們描述的衛惟,他不敢去想,他甚至不敢再開口懇求衛誠讓他看看衛惟。
事情因他而起,他天真的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到頭來,還是害了他一心想保護的姑娘。
什麼光明正大,見見太陽,說白了,不過就是他的一己私慾。他想讓所有人知道她是他的,他想把她留在身邊。
應仰保持被衛誠撞到牆上的動作一動不動,捫心自問,他根本就不知道衛惟願不願意遭受這無妄之災。
——
應仰連夜趕過來看人,衛誠最終是沒讓他進門。把人教訓了一頓,衛誠自己開門去睡覺,而應仰在他家門口守了一夜。
衛惟大腦混沌,心臟難受。她睡得不舒服,不算真正睡著,又確實意識模糊。
她獨自走在路上,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衛惟整個人嚇得一哆嗦,她被人拉住,被人捂住口鼻,被人拖上車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