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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汪老先生出事以後,除了被留在國內的汪老先生,其他人都返回國外。即使他們貴族的頭銜被撤了,被迫割出不少資產來保全家族,但瘦死駱駝比馬大,只要安安分分的,未嘗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尤其程霜霜聽說他們家族在時尚界裡頗有人脈,她要是想走這方面的路線,當國際名媛,就更需要依靠他們。
在重新混出名頭以前,她不會再回來這個傷心地了。
她懷著不安和希冀,拖著行李,走出這個小別墅。這裡也是她唯一沒有變賣的落腳處,其他工作人員全都被她給辭退了。
就在這時候,從拐角處,忽然竄出了一個人,手中似乎領著一個瓶子,直直地向她的方向飛奔而來。
他沖的很快,快到程霜霜躲閃不及,她穿著高跟鞋,又拖著行李箱,行動沒那麼方便。
下一秒,他把瓶子中的液體往她身上潑了過去。
濃濃的刺激性氣味將她包圍著,被液體潑到的地方,傳來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
程霜霜發出了悽厲的慘叫,在地上打滾。
當吳緣得知程霜霜被潑硫酸一事,她驚呆了。
她記得程霜霜都已經把資產變賣得差不多了,準備出國,照理說是不會礙了別人的眼,怎麼在臨出國前,反而出了這麼一樁事。
丁燕紫說道:「有個狗仔盯著程霜霜想找大新聞,就在她住所附近,剛好撞上這件事。那記者很快就把她送去醫院了。」
「那影片已經在網上流傳開來了。」丁燕紫皺眉,「不知道是誰這麼惡毒,對她下這種狠手。」
丁燕紫是挺討厭程霜霜的,但討厭歸討厭,也不至於到希望她被毀容的地步。她倒是想找出可能的嫌疑人選,但礙於程霜霜得罪的人不少,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來。程霜霜能做到現在舉世皆敵的地步也挺牛逼的。
她一臉好奇地看吳緣,「這種事能占卜出來嗎?」
吳緣:「……你把占卜當成什麼了,萬能的嗎?」
「如果現場有兇手遺留的東西,那我倒可以算出他們位置。」她停頓了一下,說道:「相信科學吧,現在到處都是監控,兇手跑不掉的。」
等人抓到了,幕後指使者也就差不多出來了。
事實上,吳緣猜測的也沒錯,那個給程霜霜臉上潑硫酸的人,不到一天時間,就已經被警方逮住了。
對方是個癮君子,為了籌錢買粉,無所不用其極。當對方送上好幾個金條後,他便鋌而走險,做了這一單生意。
在他眼中,只是毀個容,又沒要了她的命,就算被抓了,也關不了多少年。
而他也供出了給他金條的人的身份。
「她說她叫楊惠。」
……
當程霜霜醒來時,手術已經結束了。
站在她窗前守著她的人是她以前的經紀人何姐。程霜霜在賣掉公司以後,最後發了一次善心,多給何姐好幾個月的工資。看在這一點,何姐知道她出事了,就來醫院看望她。
她看著臉上包紮得嚴嚴實實的程霜霜,心中不由嘆息了起來。
雖然程霜霜的性命無礙,但就算動手術,進行植皮,臉上的傷口也不可能完全痊癒,還是會留下疤痕。程霜霜一貫對自己那張漂亮的臉蛋十分愛惜,每個月花在上面的保養費都過百萬,這對她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程霜霜眼眶泛紅,聲音因為許久沒進水而沙啞,「何姐,我的臉怎麼了?」她還記得在被疼暈之前,她好像被潑了刺激性液體,是濃硫酸嗎?
何姐低聲說道:「潑硫酸的那個人已經抓到了,他把他知道的事情都供了出來。」
程霜霜緊緊抓住她的手,眼中湧動著的是刻骨仇恨,「是誰?是誰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