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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涼道:「那肯定就是為了書唄,你說石忠老人要是死活不肯給書, 這師徒兩人會不會……」
邱涼的語氣神秘,顯然是有不好的猜測。
易詞擰緊眉頭, 心中的不安卻更加重了。
洛安很快搜尋到宇相傑與另一個頭戴斗笠的僧人的蹤跡。洛安身有內力,聽覺比其他人更加敏銳, 因此聽到了兩人之間的交談。只聽到宇相傑叫另一人師父,洛安終於確定這個頭戴斗笠的僧人是巨源僧人無疑了。
只見兩人一路繞行, 最終來到石忠老人的府邸。
宇相傑上前叩響門環,大門很快開啟,宇相傑與巨源僧人走了進去。
洛安足尖一點, 趁著人不注意也飛入了庭院之中,便見到宇相傑與巨源僧人兩人在下人的帶領下徑直來到了大堂。石忠老人就在大堂外站著,顯然是早已知曉他們二人會來的訊息。
「巨源師兄。」石忠老人看著僧衣芒鞋慈眉善目的老人,眼神唏噓複雜。
多年前的恩怨早已隨著時間的流逝淡化消磨,此時見到巨源僧人,石忠老人彷彿透過巨源僧人見到了年輕時候的他們。昔年的他們意氣風發,如今墨發便白髮,歲月在臉上刻下一道道皺紋。
「石忠師弟。」巨源僧人含笑回禮。他的眸光落在石忠老人身上,見到石忠老人那一雙蒼老的眼睛。聽說石忠師弟的眼睛快要看不見了?
想到這一點,巨源僧人很好的掩飾住了眼裡的精光。
巨源僧人走進了屋子,坐在了石忠老人身後,宇相傑恭敬地站在巨源僧人身後,直勾勾地盯著石忠老人,眼中帶著十足的惡意。
石忠老人曾數次叫他滾蛋,今日也照樣無視了他。不過沒關係,一會兒石忠老人最好是聽話,不然有他的好果子吃!
在一番寒暄之後,巨源僧人說出了今日來的目的。
巨源僧人飲了一口茶水,不緊不慢地悠然道:「師弟啊,你我都老了,也該找一個傳人了。你難道忍心讓你的畢生心血失傳嗎?相傑他是我的關門弟子,是一個好苗子,不如……」
石忠老人的心一點點涼了下去。
他一開始還真的以為巨源僧人是想到兩人都老了,這可能是他們兩師兄弟一生的最後一次見面,所以特意來秦都看來。沒想到繞來繞去,始終繞不過這個目的。
石忠老人在心中嘆了口氣,他放下茶杯,語氣中帶著幾分心灰意冷:「你回去吧師兄,我已經找到傳人了。」
巨源僧人眼皮一跳,抬手示意宇相傑不要驚慌,他放下茶杯重重擱在桌上,笑著問石忠老人:「哦?不知道是誰?」
石忠老人實在不欲與巨源僧人和宇相傑糾纏,在提到這個傳人時,石忠老人面容稍霽,眼中閃過滿意,「是誰你們就不用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們的,師兄,你們還是死了這個心思吧。」
巨源僧人重重一拍桌子,方才還慈祥的面容頃刻間怒容滿面:「石忠,自己的師侄你不教授也就算了,還把畢生的心血交給別人,你這分明是背叛師門!」
石忠老人的面容彷彿在一瞬間蒼老了許多。他以為他的師兄老人會改變一些,沒想到還是跟年輕時候一樣。石忠老人咳嗽道:「師兄,我的畢生心血要交給什麼人是我的事。背叛師門這個罪名何必加在我身上,畢竟,昔年得到師父傳承的人是你。」
誠如石忠老人所說,得到師父衣缽傳承的人是巨源僧人。石忠老人於繪畫一道上的領悟,更多是靠他自己,是長達數十年磨鍊的積累。
巨源僧人面對這一點也無話可說。
石忠老人疲憊地閉上眼睛:「你走吧,師兄。昔年答應你的一個要求,在與你徒弟文鬥時我就已經還上了,我們的恩怨早已經兩清了。」
巨源僧人默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