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1/2 頁)
從地下層上去,雲笑白已經回來了,而邊贏不知所蹤,估計是上樓去了。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雲笑白還在吃晚飯,一邊吃,一邊手機還忙個不停。
「媽媽。」雲邊叫了一聲,跑過去抱住雲笑白,臉在母親肩上蹭,「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溺水的時候,她最放不下的就是媽媽。
雲笑白暫時放下手頭的工作,輕輕拍了拍雲邊的頭:「剛回來沒多久,下去看到你們在看電影,我就沒打擾。」
「阿姨好。」哈巴和邱洪跟雲笑白打招呼。
邊贏的幾個朋友是家中常客,雲笑白已經見過他們幾次,都挺眼熟,她笑著回應:「你們好呀。」
哈巴:「阿姨,你怎麼這麼晚才吃晚飯啊?」
「今天太忙了,沒顧上吃。」
「太辛苦了,肯定餓壞了。」哈巴本來就很擅長在家長面前裝蒜,更何況這是雲邊的媽媽,心目中的丈母孃,他表現得更懂事了,「我就先不跟你說話打擾你了。」
兩個男生還不想回家,上樓找邊贏玩。
雲邊則拖了椅子,緊緊挨著雲笑白坐下來,差點死過一回,她對母親格外依賴。
「幾天不見而已,怎麼變得這麼黏人?」雲笑白不知道真相,有些哭笑不得。
「因為我想你呀。」雲邊笑眯眯。
雲笑白佯裝不信:「是嗎,以前你可是在外婆家住著叫都叫不回來的。」
雲邊只是笑。
「對了。」雲笑白從一旁包裡拿出一封被透明資料夾包好的檔案遞給她,「這個給你。」
「什麼呀。」雲邊接過。
雲笑白說:「親子鑑定報告。」
檢驗結論一欄,明明白白寫著「根據現有資料和dna分析資料,排除邊聞與雲邊的血緣關係」。
雲邊早就知道結果,但看到白紙黑字,還是多了份塵埃落定的安全感,底氣也瞬間跟個氣球似的脹了起來。
因為身世,她被人揹後質疑,也被當面羞辱。
甚至在第一次見面被邊贏叫過「小雜種」。
那個時候,她真的好討厭他啊,想必他對她的厭惡更是隻多不少。
誰能想到,有朝一日他們能並排坐在一塊手拉著手看恐怖片。
世事無常。
雲邊自以為自己對本次恐怖片免疫,但到了半夜被尿憋醒的那一刻,她發現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電影裡那些恐怖鏡頭開始在腦海中迴圈播放,好像就活生生存在於四周黑暗中。
雲邊整個人埋在被子裡,縮成一團,連伸手開燈的勇氣都沒有。
萬一伸手就有隻鬼手拉她怎麼辦。
她不停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默唸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但恐懼依然如影隨形,半分都不曾消除。
「雲邊,你再不出去,你就要尿床了。」她威脅自己。
可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把被子掀開條縫,外面的冷空氣一灌進來,彷彿帶了股涼颼颼的陰氣,嚇得她立馬重新捂緊被子。
這可怎麼辦。
萬籟俱靜的夜裡,一切聲響都很突兀。
雲邊聽到外頭衛生間門開啟的聲音。
便宜哥哥也在上廁所!
雲邊來了勇氣,飛快開燈下床,跑了出去。
果不其然是邊贏。
他已經走到他自己的房門前,正要開門進去,聽到聲音,回頭看她。
「邊贏哥哥。」雲邊小聲叫道。
邊贏視線從她來不及穿鞋的光腳挪開,點下頭當做回應。
「邊贏哥哥!」雲邊又叫一聲。
邊贏奇怪地回頭看她。
雲邊有點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