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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去年開始我調回國內了,就在北京,雖然也不算太近,但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常來看你。」寧溫書緩和了一下情緒,「你媽媽知道了嗎?」
「知道了。」雲邊張口即來,「她說不行,不然打斷我的腿。」
「她恨我是應該的,當年是我混蛋。」寧溫書嘆了口氣,「我願意補償你們,只要你願意做骨髓配對,不管最終結果是什麼,要求都隨便你們母女提。」
雲邊稍稍歪了腦袋,配合地努力想了一圈:「可是我什麼也不缺,我現在的爸爸很有錢,對我比對親女兒還要好。」
聽雲邊如是說,寧溫書躑躅著問:「你媽媽……現在的丈夫是姓邊嗎?」
檢查出兒子的病以後,又久久找不到適配的骨髓,寧溫書想到自己還有個女兒,可雲笑白早就和他斷絕來往,他只得趕回錦城找人,前岳父岳母見到他就讓他滾,老頭子甚至拿著菜刀揚言要砍他。
後來輾轉著透過之前的鄰居,知道雲笑白改嫁到了臨城。
臨城,邊家在那。
「這不關你的事。」雲邊拒絕回答。
「是我多嘴了。」寧溫書趕緊住嘴,「邊邊,求求你,爸爸真的走投無路了,求求你你救救你弟弟。」
「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保安了。」
寧溫書不肯放棄:「邊邊……」
雲邊說到做到:「保安叔叔!」
還是前一天的保安,昨天雲邊和邊贏走後,寧溫書被帶到保安室,遭到一通盤問,寧溫書聲淚俱下,把事情給保安說了一通,保安也是有家室的人,聯想事情發生到自己孩子身上,不禁深深同情寧溫書。
這會,兩名保安站著說話不腰疼,一唱一和勸她:「小姑娘,有天大的仇恨也放一放,救人要緊啊,你弟弟才七歲。」
保安介入,就引來別人的好奇心,雲邊不想繼續被人圍觀,告別:「請兩位叔叔幫我攔住騷擾我的人,我要回家寫作業了。」臨走前,她真誠建議,「你們這麼有愛心,那你們去做配對,說不定你們配上了呢。」
邊贏放學出校門,發現校門口圍了不少人,頗為熱鬧,路過的時候他隨意一看,發現了寧溫書。
寧溫書正跟圍觀群眾說這樁事,他絕口不提自己拋棄妻女多年,只說離婚後,前妻和女兒對他的兒子見死不救。
「小姑娘心也太狠了,做個配對都不肯,又不一定配上。沒配上,當父母的也就死了這條心了,安心找別的路子,這不是吊著人家嗎?」
「是啊,畢竟是親弟弟,就算是個陌生人,也狠不下這個心啊。」
「當媽的有很大的責任。肯定是當媽的在背後攛掇,十幾歲的小姑娘很單純的,不可能自己拿這種主意。」
……
「發生什麼了?」哈巴不明所以。
他很想湊個熱鬧,但知道邊贏不愛管閒事,哈巴頗感惋惜。
沒料到,邊贏居然停下腳步:「各位。」
眾人好奇看他。
「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聽過嗎?」他又看向保安,「你們的工作應該包括一條保障師生出入校門安全的職責,為什麼昨天已經讓注意的人,今天還放任他出現在校門口?你們失職了。」
說完,他沒等那些人的反應,徑直走開了。
哈巴在原地目瞪口呆片刻,追了上去:「我操,什麼情況什麼情況?」
邊贏明顯不想回答,隨口扯開話題:「去哪吃晚飯?」
這正是他擔心的點,雲邊拒絕向同父異母的弟弟施以援手,除了自身可能產生的心理壓力,更可怕的是巨大的輿論壓力。
儘管邊贏已經警告過學校保安,但第三天放學,雲邊依然在學校門口碰到了寧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