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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擊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誰說只有女人的身體才是造物主的傑作。
兩人同時倒退一步。
邊贏的眉頭緊鎖,眼尾微微泛著紅,雲邊發現他是真的不太有精神,看來之前的感覺並不是她的錯覺。
「邊贏哥哥你還好嗎?」她關心道。
邊贏沉默了好一會,喉結滾動著,似乎在竭力壓抑著什麼,最後,他開口不耐道:「有事說事。」
他恢復了平日裡那個不加掩飾自己冷漠的邊贏,就好像兩個小時之前蹲在她面前解救她,還說別的話題轉移她注意力的人不是他,雲邊幾乎不能將兩者聯絡起來。
雲邊說:「謝謝你剛才救我。」
邊贏的眉頭再度緊鎖,喉嚨裡似乎有什麼快要壓抑不住,稍過一會,他說:「用不著,剛好不怕蛇而已。」
說完,他側身繞過她,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在關上洗手間門之際,他又不冷不熱撂下一句話:「換了任何人我都會這麼做。」
「砰」一聲,衛生間門關上。
雲邊自討沒趣,在他房門口呆呆站了一會,回了自己房間。
衛生間裡開了排風扇,開了兩個洗手池的水龍頭和淋浴房的花灑,幾乎開了所有能掩蓋聲音的裝置。
邊贏跪在馬桶邊上,之前喝下去的開水在胃裡待了不到兩分鐘,沒能緩解噁心,反而引得他又一次吐得昏天暗地,食道傳來陣陣灼傷的痛。
雲邊一直沒能等到母親和繼父回來,也不知道最終的協商結果究竟是怎樣。
時針已經指向半夜,明天還要上學,而且明天是她在臨城五中的第一次月考,不宜熬夜,她起身去到浴室把澡給洗了。
左腿上兩處勒痕明顯,青青紫紫一片,沒個一個禮拜怕是別想消下去。
邊贏已經洗過澡,這會浴室裡全是他用的香波的氣味,淡淡的挺好聞,雲邊不和他共用洗護用品,兩人就連置物架都是分開用的。
男孩子不拘小節,他那邊攏共就一瓶洗護用品,集洗髮沐浴於一體。
雲邊這邊花樣就多多了,洗髮水,護髮素,發膜,頭皮按摩膏,沐浴乳,沐浴油,身體磨砂膏……應有盡有,塞得滿滿當當。
要不是便宜兄妹倆關係不好,她其實很眼饞他那邊多餘的空間。
她擠出沐浴乳揉搓出泡沫塗抹於身上,淋浴房裡清冽的中性香味便被甜甜的少女香覆蓋過去,再無跡可尋。
抹到左腿大腿處,痛覺作祟,她放柔了力道,那點回憶又重新佔據腦海,而且因為有了真正的觸控,變得更加真實。
不可否認,對每一個女孩子而言,進入青春期以後和男生的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第一次接吻,都是彌足珍貴的東西,更別說是像這樣不合禮數的觸控,根本不是一句「救人而已」就可以輕描淡寫揭過的經歷。
抹掉鏡上瀰漫的水汽,少女的臉在熱水的蒸騰中泛著嬌嫩的潮紅。
她深深地嘆了口氣,沒再如往常一般仔細揉搓面板,草草用水衝掉泡沫了事。
第二天是月考,雲邊也不知道自己前一晚是幾點才睡的,反正睡眠質量奇差無比,翻來覆去好不容易睡著了,夢裡又是那條軟了吧唧的蛇。
她坐在餐桌前,頗為無精打採。
不過聽李媽說昨天那事的解決成果,雲邊瞬間就清醒了。
竹葉青主人那家地位顯赫,又再三保證將來一定管好蛇,換了平時,警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但邊家的態度極為強硬,再加上城市本來就不允許養蛇這種危險生物,邊家是佔理方,最終蛇被全部剿滅或沒收,聽說竹葉青的主人直接昏了過去。
而邊家和那家確實有生意上的往來,邊聞為了妻女,不惜撕破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