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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要一空下來就會想起這些事情。
談不上後悔或歉疚,反正相關事實並非她憑空捏造。
邊贏想利用她趕走雲笑白,那她就讓看清楚他到底有沒有這個資格這麼對雲笑白,並且斬斷被他利用的機會。
她沒有直接告訴邊聞,而是讓邊贏自己看著辦,已經是她仁至義盡,是他自己連夜叫回了邊聞。
邊聞氣到放話要動馮越的墳墓,邊贏為此錯過聽力高考,事情的嚴重性確實超過她的預料,但她不會因此給自己套上什麼道德枷鎖,因為造成這一切的源頭是那對不上的dna。
眥睚必報,雲邊從來貫徹得淋漓盡致,不拿別人的錯誤為難自己,更是她奉行的人生準則。
她甚至不記得自己從前是怎麼個喜歡他法。在門外聽到男孩子們聊起邊贏對她的目的,她是殘存希冀的,也給瞭解釋的機會,但事情沒有反轉,從聽到他承認說利用她趕走媽媽並不存在難言之隱開始,她對他就只剩了恨。
恨到在他最艱難的時候落井下石。
恨到她試圖給自己洗腦,抹去他所有的好。
第一次被竹葉青纏上,她穿著馬丁靴,蛇傷不了她,即便邊贏沒有及時出現,她也沒有生命危險;第二次泳池溺水,在邊家自己的游泳池裡,旁邊還有邱洪,哈巴和顏正誠也很快就會回來,她淹死的機率約等於0;第三次,寧溫書的老婆只想要她的一管血,本就沒有打算上把她怎麼樣。
看,其實沒有邊贏,雲邊也還是可以好好活在這個世界上對不對。
她唯獨弄不明白的是,愛恨真的都可以在一瞬間發生或消失嗎,或許她從來沒有喜歡過邊贏,她只是錯把依賴和感激當成喜歡。
和葉香聊天的時候,她沒說事情始末,假意借了「我有個朋友,男朋友做了對不起她的事」的由頭,委婉問起葉香有關愛恨的問題。
葉香分析別人的問題頭頭是道:「要麼是愛的不夠深,但更大的可能是因為人面對重大變故或背叛,暫時沒法從憤怒和震驚中走出神來。」
「不過,」葉香話鋒一轉,早就看穿了這不過就是「我的朋友即我本人」系列,「你對邊贏,肯定是後者。」
雲邊被揭穿,惱羞成怒:「我說了只是我一個朋友——」
「拉倒吧你。」葉香不屑,「你會這麼好心給別人諮詢感情問題,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失戀了,你替我到別人那諮詢過嗎?」
雲邊無言以對,算是預設。
葉香旗開得勝,拿自己舉例子:「我發現我前男友劈腿的時候,他哭著認錯,問我可不可以不要分手,我打他耳光,用最惡毒的話咒罵他,刪了扔了所有和他有關的東西,但光是這樣遠遠不解氣,那個瞬間我甚至覺得他就算當場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我只會拍手慶祝,我巴不得我從來沒有愛過他。」
葉香的聲音隔著話筒漫上一絲苦笑:「但當天晚上,我就始不自覺地想,他不過是和別的女生聊了幾句騷話,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對不對,他說他們沒有實質性的越軌行為,也許是真話呢,每個人都會犯錯,改正就好了啊。這只是個開始,接下來,想念和心軟會越來越不受控制。」
最後,葉香鄭重其事地總結:「等憤怒退散,才是失戀的開始。」
雲邊聽她神神叨叨說了一大通,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葉香自己的感情都一團亂,她居然會去參考她的意見。
但晚上夜深人靜,她還是會思考葉香的那番話。
葉香說當天晚上就重新感知到了喜歡,可她六天了還沒有。
雲邊覺得自己的反射弧無論如何不可能那麼長。
如果葉香說的是真的,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對邊贏從來沒有太認真的喜歡,她也許一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