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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男人不緊不慢地踱著步子欲要和他們一起入內,嘴角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
氣勢之盛,無人敢攔他。
謝太傅見狀緊緊皺眉,命人先將辛老夫人、雲夫人和謝明意送回院子休息。之後才朝著他道,「鎮北侯,和離之時,意兒就同貴府說的明明白白,今後嫁娶喪葬一切是由皆和你無關。」
「你回吧。」謝太傅進府,直接命人關上府門,嘭的一聲很響。
漫不經心地盯著太傅府闔上的府門,祁朝暉眯了眯鳳眸,嗤笑一聲,不知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別人。
這便是閉門羹的滋味吧,隔著一道門,夫人勢要和他劃清界限,連帶著腹中的孩子。
「侯爺,夫人有孕一事可要徹查?」連和捏著一把冷汗,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們兩人站在太傅府的門口,一人身高八尺,面容俊美高貴,一人相貌俊逸,身上佩刀。惹得不少行人注視,連和有些不適。
一路從河安歸來,侯爺日夜奔波,還未正經歇息。如今,事情又弄到這個地步,妻離子散,何至於此?夫人有孕本是天大的好事,可她厭了侯爺,而且明擺著不願讓孩子認父……
「不必,太傅府盯緊了。」祁朝暉只略一想就知道孩子是平亂歸來那夜來的,至於小夫人和離之時知曉不知曉有身孕又有何意義。
「回府。」縱使是鎮北侯,也不是鐵打的,數日折騰下來,也覺得疲憊不堪。一想到事情弄到了如今這個局面,祁朝暉神色很淡,捏著砰砰亂跳的額角,頭痛不止。
「是,侯爺。」連和大氣不敢喘,侯爺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他不痛快誰人敢去觸黴頭。
「把臨安王的事透漏給平仁侯府。」臨走前,沉沉地望著太傅府緊閉的府門,祁朝暉神色如常,只是話中透出的意思成功讓連和嚥了口唾液。
今日四皇子百日宴,陛下千防萬防還是出了紕漏。可這也間接說明瞭動手的人是誰,能在皇后寢宮公然做手腳的人在宮中也只有太后和柔妃。
安王、魏王就讓他們鬥吧,鬥得你死我活、攪得朝堂日日不休!
陛下也是昏了頭,允了小夫人召贅,這場爛攤子就由陛下收拾。祁朝暉冷笑,他羽翼豐滿,聖人的幾個皇子卻都是不中用的繡花枕頭,未來如何到底沒人說得準。
匆匆回了鎮北侯府,李老夫人已經急不可耐地到了侯府的正房,看到兒子面無表情的臉稍微有些不自在。
「暉兒,侯府數代單傳,子嗣不豐。如今謝氏既有了身孕,你可定要將她接回鎮北侯府啊。」太傅府無男嗣是眾所周知的事,今日長信宮中謝家透漏出的意思李老夫人也回過味兒來了。
鎮北侯府嫡嫡親的子嗣,是萬萬不能姓謝的,成何體統!
祁朝暉解了外袍,大口飲了一杯涼茶,頭痛才緩解了些,看著自己的母親,冷聲道,「母親讓謝氏走,如今又要她回府。您當太傅府是何地方,又將謝氏放於何地。」
李老夫人被他說得老臉一紅,訕訕道,「謝氏嫁到府中三年,也不過那一次罰了她。我已經說過不再逼你納妾,謝氏又懷了你的孩子,回到鎮北侯府是天經地義。」
「天色暗了,母親回院歇息吧。」祁朝暉淡淡開口,打斷了李老夫人接下來的話。
李老夫人看他不耐,神色也有些疲憊,只好暫且回上房那邊。
「連和,去查查顧景同。」沐浴完,神色淡然的鎮北侯回想起今日發生的種種,臉上的平靜終於龜裂開來。
說到底,若是沒有身孕,女子是不是就順水推舟應了賜婚之舉。他一想起這個可能,心中就像有一把火在燒,陰陽怪氣地道,「年過了弱冠都未成親,說不定身體有什麼毛病呢。」
連和愕然,侯爺好似忘了自己也是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