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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意半闔著眼睛,已是疲累至極,聞言掀了掀眼皮未置一詞。
祁朝暉見狀,鳳眸微眯,神情帶了些緊張,開口喚林大夫過來替女子診脈。
外間,林大夫剛為兩個新生兒看了身體,頂著諸多內宅婦人灼熱的視線,含笑道,「孩子因為早產體型小了些,多將養幾日便好了,其他的並無大礙。」
辛老夫人抱著大些的男嬰,雲夫人懷中抱著嘟著小嘴巴的女嬰,一旁坐著一位衣著華麗的中年婦人,視線不由自主地往襁褓上飄。聽到林大夫的話,幾人臉上都帶了喜意,添丁之喜,又是龍鳳雙胎可以說是天大的喜事!
內間稍微收拾了一番,林大夫又替謝明意把脈,只是這次他的臉色談不上好看。雲夫人將孩子交給劉嬤嬤,急聲問道,「林大夫,我兒可有那裡不妥?」
祁朝暉立在床邊,心中一凜,盯著林大夫的眼神壓迫力十足,「林大夫有話最好直說。」
與旁人焦急黑沉的臉色不同,謝明意本人卻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
林大夫捋了捋所剩無幾的鬍鬚,緩緩開口,「雙胎最耗母體精氣,謝大姑娘又是動了胎氣早產於身子有損。若是說大的病症是沒有的,就是未來子嗣上恐會艱難一些。」
聞言,雲夫人和李老夫人的臉色都有輕微的變化,辛老夫人低著頭只顧自己懷中的男嬰,令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祁朝暉面不改色,只鳳眸中帶了些晦暗,啞著嗓子,「本侯這生與夫人共育一子一女已是上天眷顧。」
聞言,林大夫輕咳了一聲,似訝異又覺在意料之中,畢竟是有了子嗣,鎮北侯怕是要和謝大姑娘重歸於好了。
一聲冷哼從床榻上的女子口中發出,謝明意淡淡開口,「鎮北侯講話還是守些分寸為好,你雖是孩子的生父,但你我已經和離,孩子以後喚你一句父親僅止於此。惹了誤會,阻了你我往後各自的姻緣可是不好。」
她這一生也許只有一子一女但不代表眼前的男人只會有一子一女。即便是有了共同的血脈,謝明意也不會因此去委屈自己,和狗男人前事一筆勾銷。
從原身病死在鎮北侯府的床上那刻,一切的結局都已註定。更何況謝明意心中有一個懷疑,種種跡象表明她和原身關係匪淺,如果原身就是她的前世,她從後世而來定然不會讓自己重蹈覆轍。
當務之急是要洗刷謝太傅身上的罪名,之後孩子大了一些她也許會開始一段新的感情。而人選絕對不會是眼前的男人!
這幾個月鎮北侯府和狗男人對她格外的照顧,最多也只是讓謝明意不排斥孩子與他們來往罷了。至於其他的,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一時間,房中的氣氛靜滯,祁朝暉喉中哽了一下,臉色刷的一下變得冷沉如鐵。
他聞著鼻尖還未散去的血腥氣,握緊拳頭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臉上泛了幾分微笑,輕聲道,「以後的時日還長,本侯不急。」
站在不遠處的李老夫人眼饞孫子孫女,但自她到這裡只看上了兩眼,摸都未摸到一分。她心中本來就積了幾分怨氣,鎮北侯府都這般誠意十足,謝氏何時氣性變得那麼大,話說的也絕。
終究忍不住地說道,「明意,當初納妾是我虧欠了你。可是如今謝家危在旦夕,謝太傅進了大理寺,你又何必這般擰著。你回了鎮北侯府依舊是高高在上的侯夫人,朝中看在我鎮北侯府的面子上也會優待謝太傅……」
從李氏說起謝太傅關在大理寺,太傅府的下人就暗道不好。這事可還瞞著辛老夫人呢,果然一個婆子驚撥出聲,「老夫人,您怎麼了?」
只見辛老夫人身子搖搖欲墜,除了抱著小主子的手穩當,其他就連臉上都顫動起來。沈婆子手疾眼快地接過孩子,辛老夫人從牙縫中蹦出一句話來,「攸兒,被,關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