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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江氏會如何在老夫人面前搬弄是非,謝明意心裡有數。
「夫人,臨安王世子妃離府了。」細雲打探到上院的動向連忙湊到謝明意身邊向她稟報。
謝明意挑挑眉,一片雲淡風輕,江宛宛到府中約莫一個時辰的時間,想必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到了老夫人的耳中。
她合上自己的嫁妝冊子,靜靜地等待著暴風雨的到來,今日祁朝暉未在府中,對她還有老夫人都是一個好機會。
不出一刻鐘,上院果然來人了。
「夫人,老夫人命你去上院。」不顧正房下人的阻擾,老夫人的心腹鄭嬤嬤氣勢洶洶地衝到了正房的內室。
謝明意看到她眼中閃過一抹厭惡,這老奴欺辱原身已久,原本管家權應在原身的手中。是她心懷不軌,聯閤府中多名管事給原身使絆子,原身管家出了岔子,上房老夫人順勢又將管家權收了回去。從此,原身作為名正言順的侯夫人,聲名在府中一落千丈。
「本夫人知道了,這便過去。」謝明意麵無表情,冷聲說道。
「夫人,那就跟老奴走吧。」鄭嬤嬤語氣輕蔑,斜看著謝明意的眼中帶著得意,老夫人現在正怒火中燒,夫人這次是吃不了兜著走。
謝明意淡定自若地起了身,將嫁妝單子交給身邊的細雲,撣了撣寬大的裙擺,步履從容地邁出了正房。
正房距上房的距離不算遠,等謝明意到了上房,老夫人李氏的怒火還未消。
上房的佈置奢華,隨處可見名貴的瓷器,繞過金絲楠木的屏風,謝明意還未抬頭就感受到一股冷厲的視線。她紅唇微微勾起,想著今日怕是要受些皮肉之苦了。
「母親萬安。」她福了個身,目光帶笑地看向端坐在上首的老夫人,眼角餘光瞥見那位花容月貌的表小姐,心中一哂。
這位表小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瞧那小臉上的淚痕還未乾,定是在她的姑祖母面前哭訴過一遍了。至於為什麼哭訴,當然是哭侯夫人命人刁難她,下人對她言語輕慢了。
「謝氏,你好大的膽子!」老夫人一拍桌子,朝著她呵斥,對上她淡然的神情,怒火更甚。
前幾日謝氏向她請安,她看不上謝氏,都是擺擺手便讓她離去了。今日還是第一次正色地端詳謝氏,老夫人眼皮耷拉了下來。
前日鄭嬤嬤那老奴說謝氏變化脫胎換骨她還不信,如今頂著她的怒火謝氏不慌不忙,老夫人心中一凜,看來那老奴所言不虛。
方才,江氏進府拜她,說笑間也提到謝氏似是對她有誤會,神情間依稀可見委屈。
老夫人眉頭一皺仔細詢問江氏發生了何事,江氏即便喪了夫君,可也是世子妃之尊。又因為臨安王世子是在抵禦叛賊瑞王的戰役中身亡,在京中世家都會給江氏一個面子,對她態度和煦。
若是謝氏在外對世子妃做了什麼不合規矩的事,鎮北侯府的顏面往哪裡擱。
「伯母,上個月我去千佛寺進香,恰巧遇到謝妹妹。那時我上前與她打了個招呼,可不知為何謝妹妹突然就生氣了,拂袖離去。宣武將軍府的老夫人壽辰,我好意關心謝妹妹身體,可她居然嘲笑我失了夫君。」
「我實在是心中惶恐不安,不知何處惹了她,即便是後來宴會散了,我去向她賠罪,也是自討沒趣。」
「我知曉謝妹妹是旭之的夫人,看不得其他女子和旭之扯上關係,可我與旭之青梅竹馬也是沒法子的事。」
「謝妹妹常在各位世家夫人面前說旭之對她情意深重,似是要效仿謝太傅對太傅夫人那般不納二女。不過,千佛寺一遇,宛宛依稀看見謝妹妹手中求到的是個下下籤。謝妹妹身子骨弱,也不知何時能為侯府誕下子嗣?」
江宛宛狀似無意地將謝氏求子的事託了出來,又點了點謝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