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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他進來。」惠帝神色凝重,莫非是邊關又出了亂子?
然而,等到鎮北侯聲音沒有起伏地講了魏王當眾羞辱謝氏女一事,惠帝臉色變幻,拍了桌案呵斥道,「胡鬧!」
祁朝暉垂立在殿下,臉色冷沉,嗓音夾雜著森寒的戾氣,「陛下,臣守衛邊疆浴血奮戰,自問無愧於大楚,無愧於陛下。可,到了今日,魏王殿下卻要送臣長子長女的生母去服侍東狄的敵人。還望陛下,給臣一個公道!」
謝氏女是已經和他和離了,但他一直將她當作是自己的女人。此等奇恥大辱,祁朝暉恨不得當即砍了魏王。
楚惠帝聞言沉下了臉,鎮北侯府不可能忍下此事,傳到前朝謝太傅也不會嚥下這口惡氣。
「臣聞魏王此舉是為了討好東狄人,那東狄公主也為魏王講話。魏王和東狄親近,隨口便要將臣子女兒送去玩弄,其心可誅。」祁朝暉鳳眸壓抑著怒火,直直地將魏王與東狄來往密切的窗戶紙捅開。
聞言,惠帝眯著眼睛想起朝堂上平仁侯府口口聲聲要與東狄談和,內心深處已然是明瞭了什麼。
「陛下,魏王求見。」就在這時,內監回稟魏王到了。
「傳那個孽子進來!」惠帝怒火蓬勃,陰沉著臉道。
這個兒子是個不中用的,偏偏野心大的不得了。
這時,在惠帝的心中,最重要的已然不是謝氏女的事情,而是魏王一派與東狄勾結在了一起!
祁朝暉淡淡掃了一眼垂下眼皮,嘴角的弧度薄涼又殘忍。
第43章 第 四十三 章
魏王行色匆匆地到了御書房, 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大聲疾呼,「父皇,兒臣今日無意冒犯了謝太傅的女兒, 實在是心下難安, 還請父皇降下責罰。」
「兒臣奉旨接待右單王等人, 皆是他言說看中了一個商女, 有意帶回東狄納入王廷。兒臣不識謝氏女,將其當做了商女,唐突了她。」
他來的急, 為了作誠懇之態連殿中的人都未看清就跪了下去, 頭觸地,解釋了一遍今日事情的原委, 只說是自己行事疏忽,錯認了人。
他的聲音迴響在大殿中, 楚惠帝冷哼了一聲, 他這次認罪倒是很快, 可惜還是排在了祁朝暉的後面。
在四皇子出生之前,楚惠帝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兒子, 為了防止母族平仁侯府做大,他早就打算將魏王排除在儲君範圍之外。故而,他有意放縱魏王,冷眼看著他長成一副目中無人的性子。
卻是沒想到這個兒子不僅性子暴戾,更是個沒有腦子的蠢貨!
東狄與大楚敵對已久,這次他們派使團求和是為了被奪走的兩座城池。面對不懷好意的敵人, 他卻刻意去討好, 一個商人女子平時他看上也就罷了, 可當眾表示送給東狄人。楚惠帝臉上一厲,冷聲道,「這麼說,今日你在東狄人面前做的種種你都承認了?」
魏王覺得有一絲不對勁,但還是點頭應了。
祁朝暉冷漠地站在一旁,轉動了手上的玉扳指,而後拱手道,「陛下,魏王對所為供認不諱。臣以為,魏王殿下心向東狄人,使團再由他接待怕就不合適了。」
魏王聞言猛地抬頭,看到祁朝暉神色一冷,咬牙道,「鎮北侯莫要血口噴人,本王乃是大楚的皇子,又怎會向著東狄人。本王不過是對使臣依禮相待罷了。」
祁朝暉薄唇微勾,但笑不語,只那森然的眼神看得魏王心中發毛。
此刻他的心中有淡淡的慌亂,東狄人確實和他有來往。早在數月前,東狄人就暗中奉給他金銀和良馬,又答應助他登上儲君之位,希望他能促成和親一事,還回兩座城池。
此外,他外家平仁侯府又早在多年前就與鎮北侯府不和,鎮北侯若是娶了東狄公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