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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這時,吱呀一聲,房間的門開啟了,徐大伴的身影並不在門外,宮人們也彷彿銷聲匿跡。一個身姿婀娜的女子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神色嬌媚惑人。
「鎮北侯,本公主仰慕你已久。」明烏公主新換的衣衫輕薄,隱約可見白嫩的肌膚。偏殿替換的常服上都浸了東狄的秘藥,這藥平時不顯宮人們接觸無事,但若遇酒最為猛烈,鎮北侯飲了酒又聞了秘藥,這次是萬萬掙脫不開她的。
二人發生了關係,就算祁朝暉知道自己被算計了也於事無補,他總不能去找太后的麻煩。
至於門外守著的內監,自然有大楚的太后幫他們將人使開。
她一靠近,祁朝暉鼻尖的氣味愈發濃烈,頭腦也略有些昏沉,他撐了撐額角,暗道能在宮中坐下這般佈局只有惠帝和太后兩人。
為了讓他娶東狄女子,臉面都不要了。
呵,他冷笑一聲,掏出袖中的貼身匕首毫不猶豫地在手臂上劃了一刀。驀然間的疼痛讓他清醒,又是一腳無情地將女子踹飛。明烏公主的身子砸在門框上,魅惑的笑容僵在臉上,不敢相信他中了藥居然能抵擋住她的誘惑,而且絲毫不憐香惜玉。
「就這幅模樣還妄想勾引本侯,令人倒盡胃口。」明烏公主被他嫌棄到吐的眼神刺激,直直地吐出一口鮮血昏了過去。
這麼大的響聲自然驚動了不少宮人,徐大伴就在離房門不遠處的拐角,聽到這動靜眼神陰狠地瞪了一眼太后宮中的常嬤嬤,急沖沖地趕過來。
這老貨,是故意引開他的!
「侯爺,」徐大伴衝進去喊了一聲,看到昏迷的明烏公主眼皮猛跳,已然明瞭發生了何事。但鎮北侯並不在房中。他額頭冒出了冷汗,一邊命人去喚太醫一邊急著將此事告知陛下。
等到他焦急地回到宮宴上,一眼便看到鎮北侯面色如常地坐在席位上,隻身上還穿著同一件衣袍。
徐大伴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鎮北侯看來是沒有中招,幸好幸好。
他俯身將事情告訴陛下,楚惠帝驟然握緊了龍椅的把手,沉沉地看了右單王一眼。
「右單王,方才宮人報明烏公主在殿上摔得狠了些,朕已經命太醫過去為公主診治。」
右單王從祁朝暉面不改色地回到宮宴上便知道明烏的勾引失敗了,他不緊不慢地道,「多謝天子費心,想必明烏身上也只是小傷。東狄和大楚的聯姻之事,還望天子早日決斷。」
此話一出,眾人又看向沉默不語的鎮北侯。
可這一次,鎮北侯似乎沒了耐心,直接起身冷聲道,「陛下,諸位將士浴血奮戰才保我大楚河山安定,東狄一聲和談便要奪了兩座城池可謂是痴心妄想。至於要本侯娶那不知廉恥的東狄公主,實在難以從命。若陛下執意為之,那便以臣抗旨的罪名誅殺鎮北侯府!」
他直截了當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當即便有大半數的臣子,跪在地上高聲疾呼,「陛下,鎮北侯戰功赫赫一心為大楚,殺不得啊!」
一齊高喊的聲音震耳欲聾,太后和平仁侯的臉色極為難看,鎮北侯這一步以退為進,顯然最後只會有一個結果。
惠帝聞言,正了神色,含笑道,「朕時常感嘆是祖宗賜福才得了鎮北侯這麼一個忠臣良將,自然不會因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自斷臂膀,諸位是多慮了。我大楚不乏青年才俊,定有與東狄公主相配的。」
「行了,這次宮宴便到這裡。肅王,送右單王回理藩院。」
……
從宮中出來,夜色已經濃了,祁朝暉手上已經冒起了青筋,他匆匆服用了一枚清心丸壓制了那藥,鬼使神差地未回京中的鎮北侯府,反而策馬去了京郊老侯爺在的院子。
女子和一雙兒女都在那裡,有幾日了,而他還未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