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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退,剛好落入耐不住好奇,在手指縫裡張望的陳如的眼裡。
「啊啊啊——鬼吐舌頭,有鬼,有鬼——」
陳如的尖叫好比野豬掉進了陷進般仰天嘶吼,這一聲聲哀嚎徹底將鏡面吸引過去。
鏡面裡的惡鬼頭一甩,猙獰著血盆大嘴學著陳如的叫喊聲大肆咆哮,聲線尖銳刺耳,吵著在場的人內心恐懼數值急速飆升。
原本深受梁鳶之看好的小助理眼珠一翻,驚悚的喘息一口氣就暈倒了。
反倒是陳如,還吊著魂哆嗦在角落。
「別過來,別過來,媽咪媽咪哄,急急如律令……」
陳如嚇得急不擇言,手指胡亂的在空中拍打,就好像面前有一堆圍著她不懷好意的男人一樣。
一番強大求生欲的『咒語』並沒有起任何作用,相反,鏡子裡的惡鬼恍若汲取了更多的營養,不停地跟著陳如喊同樣的話。
梁鳶之身為水妖,耳力本就靈敏,化妝間裡的荒唐一幕對她而言無意是一種「聲音折磨」。
「夠了!」梁鳶之受不了,操起桌上的捲髮棒猛地一扔。
鏡子碎了一塊,惡鬼哀嚎的聲音停了,陳如呆若木雞。
梁鳶之的挑釁,徹底惹怒了鏡子裡的惡鬼,還沒等梁鳶之出手,幾面鏡子忽然地動山搖的沖了過來,室內的溫度驟然下降至最低。
「我當是什麼玩意。」梁鳶之笑,「你是演員?」
被梁鳶之砸碎的鏡塊在距離梁鳶之眼睛幾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惡鬼似乎不能自己開口說話,聽到梁鳶之的疑問,光滑的鏡面蕩漾起波紋。
「替身?」
惡鬼點頭。
梁鳶之樂了:「難怪她做什麼,你就鸚鵡學舌。」
惡鬼驚訝於梁鳶之能看出鏡面上的字,眼睛瞪的渾圓,興奮的在鏡面上寫出一大串的字。
「死了二十多年為什麼不去投胎?」梁鳶之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了一眼被凍的嘴唇發白的陳如。
「她能看到你的真面目,可見祖上是有玄學慧根的,傷了她這種略帶開眼的人類,小心下了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惡鬼瑟縮了一下,氣溫眨眼恢復正常。
陳如掰開腳上的冰塊,踉蹌的跑到梁鳶之身邊緊緊抱住梁鳶之的大腿。
「你這是幹什麼?」梁鳶之居高臨下的氣笑。
「抱大腿。」陳如如實說。
梁鳶之:「……」
陳如在娛樂圈打拼了好幾年,知道圈子裡不少人養小鬼發大財,梁鳶之能震懾住惡鬼,想必私底下是個「大佬」。
先不管日後能不能帶她發財,總之現在看上去是個惹不起的人,至少鬼見了梁鳶之都癟了氣。
被陳如奉若神明的梁鳶之不知道她在陳如心中的地位攀升的如此之快。
梁鳶之斜了一眼陳如,問惡鬼:「在這裡逗留多年,是有什麼遺願沒完成嗎?」
惡鬼黝黑的瞳孔似有流光劃過。
……
陳如下一場的戲份是夜戲。
梁鳶之換好衣服後,沒著急回家,而是牽著小雞蛋的手,來到了片場。
片場是搭設的內景,是一間陰森森的牢房,陳如此刻被五花大綁的掛在刑具上,身上鮮血淋漓。
這場戲主要講的是陳如飾演的女留學生身上藏著軍隊的秘密,敵軍逮住陳如後,試圖讓陳如歸順敵方,陳如不肯,敵方氣急對陳如用了刑。
陳如飾演的女留學生性子剛烈,咬死不屈服,但敵方就是饞女留學生身上的秘密,因此也不殺死女留學生,就這樣拖著。
可是總拖著也不是辦法,為了儘快得知秘密的下落,便有了女留學生再次被逼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