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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萌眨眨眼，差點因為聽到訊息而情緒激動到昇天。

算了，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開心，還是不要想太多比較好。

三百天，加上之前的天數總天數已經達到一千兩百五十天，換算成年數就是已經有三年啦！

等到四人的身影漸行漸遠，肖萌才從喜悅的感情中回過神來。

一眼瞥見身邊的江歸遠正皺著眉頭持續看她，她就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勁，原來是——

在發現她終於注意到什麼以後，江歸遠的下巴微收，目露寒光，垂著眼瞼用下巴指了指他胳膊上的那雙手。

肖萌「哦」一聲，趕緊知趣地把手撤開。並且為他用指尖拂了拂，像是在撣掉塵埃。

「老闆，你這胳膊真的粗細有度，肌肉結實，線條流暢，張弛有力，簡直不要太完美。」

她誇著誇著，竟然嚥了咽口水。

江歸遠：「……」

到底是在說他的胳膊很精瘦，非常的完美，還是在形容他這胳膊像金華火腿，啃起來不要太美？

半晌後，他才眯著眼，說：「如果能把你的嘴巴閉起來，也簡直不要太完美。」

肖萌趕緊識相地把嘴巴閉起來，睜大眼睛望著他眨了眨，彷彿在說：「老闆你看，我現在很聽話地把嘴巴閉起來了，是不是很乖巧？求誇獎。」

江歸遠深吸一口氣，攤上肖萌這麼一個女人，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她好像可以把小無賴的屬性一路發揮到底一樣，叫他每次都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

走遠的秦川一行人，已經重新回到路邊停著的那輛豪車裡。

以前秦川是一個活躍分子，事到如今在兄弟們的面前他一句話也不說，只沉默著陷入車內昏暗的環境中。

靠在他身邊的那個見他心情不好，本想勸解他幾句，結果不小心說錯了話：「天涯何處無芳草，那種女人咱不稀罕，她愛跟誰跟誰去，一看就是一個見錢眼開的貨色，以前還喜歡裝清高，現在好了，跟一個同樣裝清高的江歸遠正好湊成一對。」

在他說這話，並且沒注意旁邊的秦川的表情是什麼樣的情況下，其他兩個都附和地笑起來：「沒錯，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話音才落，空氣中似乎都冷凝下來。

眾人心裡咯噔一聲，感覺要遭。

齊齊轉頭去看秦川，昏暗中，只瞧見他唇角輕勾，眼中的鋒芒畢露，在那麼暗的環境中也亮得驚人，叫人都不敢直接與他對視。

淡笑一陣以後，秦川乾脆叫車輛停靠路邊。

代駕望了望路況，不好意思地說：「這邊是違停點，不太方便……」

「我說停車。」他又重複一遍。

剩下三個人趕緊勸司機：「你就聽他的話，趕緊停靠。」

那個人不敢再違抗，馬上找了個地方停下。

秦川開啟車門便要下去，身旁的兄弟拉一下他：「這麼晚了不好叫車，還是讓我們送你回去吧。」

他冷冷地瞧車內的兄弟一眼，直接吐出一句話：「今天開始，別和我說你們認識我。」

那個人懵了一瞬，怔怔望著秦川轉身離去的背影，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已經走出很遠。

那個人也只能悻悻地坐好，反覆回味秦川剛才的模樣，絕不像是開玩笑的態度。

合上車門以後，剩下兩個人中的一個，才敢鼓足勇氣問：「秦川這回……是玩真的？」

那豈不是他們剛剛說了一句特別離譜的錯話嗎？

什麼婊-子配狗，天長地久，秦川要是玩真的，他們不也將秦川給罵成狗了嗎？

「哎呀我這嘴啊，就是吐的太快。」說「婊-子配狗天長地久」的那個人，真想狠狠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