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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漢子團團作揖之後,依然不緊不慢地道:“按理,今天在此恭迎各位的是我家主人,而不是我這樣的奴才。不過事不湊巧,我家主人正好有要事待辦,此時尚在數百里之外,他老人家吩咐小人,要我盡力以愉賓客,不能缺失半點禮數,最多不過明晨日出時分,我家主人必在這裡與諸位見面。”
他的話印證了紀空手的猜測。紀空手微微一笑,卻見身邊不遠處的變萬千臉色霍然一變,冷然道:“對你家主人來説,還有什麼事情比賭賽更重要?”
“小人也不清楚,在小人看來,實在是沒有什麼事情比賭賽更重要了,但主人既然如此吩咐,自然有他老人家的道理。”那中年漢子上前一步,顯得謙卑地道。
“他當然有他的道理。”變萬千冷笑一聲道:“因為賭之一道與武道同理,高手相爭,僅爭一線,爭的就是氣勢!也許他遲遲不來,就是想甫一登場時給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頭都留下先聲奪人的氣勢!”
眾人一片譁然,對變萬千的話他們無法不信,如果事實真如變萬千所料,那麼賭賽就失去了公平公正的原則。
在場中每一個人客人的心中,“貝者”這十年所舉辦的一屆賭賽是一個品牌,它的刺激性、觀賞性與它的公正性一樣,一直是它能成為一個品牌的重要因素。百萬巨金的豪賭,是要在公平公正的原則下進行,才具有堅強的生命力。否則,它就只是一個鬧劇,一個不能取信於人的荒誕鬧劇。
那中年漢子卻淡淡地笑了:“變爺對賭道的認識之精深,普天之下,少有人及。不過,變爺這一回確實多疑了,我家主人對賭賽一向看重,簡直視若生命,若非情不得已,是絕對不會怠慢諸位的。”
變萬千沒有説話,只是向紀空手瞟了一眼,不知為什麼,他突然覺得“貝者”的主人此次姍姍來遲,也許與紀空手有一定的關聯。
這只是他的一種直覺,一種在日前還不能確定的直覺,也許到了明天日出時分,一切就會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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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布的話讓韓信大吃了一驚,因為向匈奴借兵,此舉不啻於引狼入室。匈奴大軍的野蠻與殘暴天下皆聞,其吞併中原的野心人皆盡知,如果英布的話屬實,無異玩火**。
“這……”韓信沉吟而道,似乎正在權衡此舉的利弊。
英布的目光如利刃般直射韓信的臉上,意欲看透對方的心思,顯得極是咄咄逼人。
其時匈奴屯兵塞外,早對中原虎視眈眈,大秦始皇甚為苦惱,徵兵百萬,修築長城以拒匈奴軍士的騷擾,可見當時匈奴的氣焰已是十分囂張,而且匈奴鐵騎一向赫赫有名,數十年橫行塞外,所向披靡,戰力之驚人,比之項羽的西楚軍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英布真的能夠借得這二十萬鐵騎,對垓下戰局將有著決定性的作用。
但韓信卻在猶豫,對他來説,這是一個兩難的抉擇——他有太多的理由讓自己冷靜地思考,權衡其中的利弊。
在中土百姓的眼中,匈奴是一個蠻夷民族,它的軍隊曾經給中土百姓帶來了太多的災難。韓信尚在很小的時候,就體會到百姓對匈奴那種刻骨銘心的仇視心理。所以,如果他與匈奴合作,不論最終是否能得天下,他都將成為民族的罪人,為天下百姓所唾棄。
這是韓信之所以猶豫的一個最大的理由。平心而論,韓信的智慧與遠見並不在他人之下,尤其是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面前,他不得不為自己將來的聲名多加考慮。
“如果我換作是侯爺,就絕不會猶豫,因為,這是你我惟一可以奪得天下的機會。”英布看到韓信眼中游移不定的目光,不由為他打氣道:“我可以為侯爺算算這筆賬,漢軍在垓下的兵馬共有五六十萬之眾,一旦攻破垓下,殲除西楚軍這十萬人馬,所損兵力最少也在十萬到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