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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一個話題人物,意味著以後少很多新聞可寫,失去景念桐這個流量殺器是整個媒體行業的損失。
正騷亂時不知誰喊了一聲:「景詹!」
一群人循聲回頭,單行道堵成一串罵聲一片,交警、踢皮球的司機和暴躁的路人混亂一團。
身形挺拔的男人大步走來,黑色大衣裹挾冷峻寒意,眉眼英俊卻漠然,喧囂雜亂彷彿被刪除的音軌,成為這一幕無聲的背景。
無形的氣場讓記者下意識讓開路,景詹目不斜視地越過眾人,徑直走到景念桐跟前。
「這種現場你還來做什麼?」景念桐說話的同時,手被握住。
溫暖的,堅定的,掌心。
看到他記者只會更瘋。
這件事已經鬧得足夠大,他這一露面,影響只會更加擴大,波及到金融圈。
反應過來的記者果然再次鬨然圍上來,競賽般拼命拍攝,想要獲得第一手的新鮮大料。
景詹面色沉沉,肉眼可見地心情欠佳,確認景念桐無事,臉色才好轉幾分。
「我唯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當初沒有親自去找你,以致後來走了很多彎路。不會再有第二次。」
景詹此人,冷靜理智到極點,所以常常讓人覺得沒有溫度。
他不屑說任何甜言蜜語,騙你都懶得騙。做事也永遠理智清醒,後悔這兩個字不應該出現在他的詞典中。
這樣的冷情冷性也導致,景詹永遠不可能費力去尋找一個一面之緣的女人。
景念桐想,她和景詹也許根本無法相交,只有走過這些彎路,繞這麼一大圈,才有靠近的可能。
「這麼看來,彎路也沒白走。」她笑著說。
一個攝影師急切,機器懟得太靠前,離兩人不過十幾公分。
景詹掃向眼紅燈閃爍的攝像機,冷冰冰的眼神像結了一層霜。對方趕忙往後退。
林嘉明已經帶人趕到,迅速將記者隔離到兩側,開出一條路來。
景詹牽著景念桐離開。
不死心的記者揚高聲音說:「雖然我國現行法律沒有關於第三者插足行為的條例,但這種行為有違道德,是社會之恥!景念桐作為藝人給粉絲做了非常不好的表率,你們應該對那位被劈腿的男士和觀眾道歉。」
景詹腳步停頓,側眸。
「你是哪家媒體?」
提問的人還是剛才那位精光男,有點忌憚,但仍然強自鎮定道:「我是xx電視臺娛樂頻道的記者馬尚晥,作為盛邦集……」
景詹已經冷漠地收回視線,邊向前走,邊吩咐林嘉明:「起訴他。」
「好的。」林助理馬上彬彬有禮地對馬尚晥說,「馬先生,您的行為已經構成了對景詹先生和景念桐女士名譽的損害,涉嫌侮辱罪與誹謗罪,稍後我們公司法務部會向您和貴臺寄出律師函。」
馬尚晥:「……」
林嘉明轉向其他記者:「近日網路上有關於景詹先生與景念桐女士的不實資訊大肆傳播,已經對兩位的名譽造成嚴重侵害。對已經發布、以及未來發布的所有不實資訊,我們會收集證據一併交由法務部處理。」
兩隻手緊緊相握,這段兩百米的路途,路人整齊地行注目禮。
景念桐習慣生活在鏡頭和成千上萬的眼睛之下,但從未有一刻,在注視之下感到一種淡淡的暖黃色的心情。
她忽然拽了拽景詹,他回頭,見她彎著眼睛笑,踮腳吻上來。
他的手掌自然地託在她頸後,唇壓下來。
停滯的馬路上。
男人和女人。
一個很快很輕的吻。
遠處記者的攝像機又緊急開啟工作,他們在路邊車裡的尖叫聲中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