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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奧多爾:「你聽出了什麼?」
林蒙:「使命,你有什麼必須要完成的偉大使命。」
費奧多爾半垂下眼眸,那種悲天憫人感自然而然地流露了出來:「是的,我想要一個罪大惡極的異能者不存在的世界。」
林蒙皺了下眉:「你查到我父親的事了,是不是?你以為我同樣仇恨異能者,憎恨異能的存在?」她的語氣並非是尖銳的質問,而是帶著不贊同,似乎覺得費奧多爾如果答「是」的話,那會讓她感到失望,因為這並非什麼偉大的理想。同時,她自己同樣並非旁人——主要是驅使她的政府——認為的那樣,如果費奧多爾是因為這樣理解而找上她,那就是在小看她。
「我們都不那麼膚淺,莉莉,這一點你我都心知肚明。」費奧多爾真心實意這麼想,他隨後闡述了自己的觀念:「在我看來,異能者太隨機了,任何人似乎都有機會成為異能者,進而掌握力量,可當手中有著超越周圍其他人的力量時,他們無一例外地都膨脹了,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釋放了內心的野獸,犯下了越來越不可饒恕的罪惡,原有的社會規則、法律準則都無法約束他們,以至於秩序受到了衝擊,很多人的信仰也因此坍塌,長此以往,這個世界會走向毀滅。我聆聽到神的聲音,在祂的指引下站了出來,要將一切導向正軌。」
這不無道理。
正如一個人忽然獲得了超能力,那這個人更可能成為超級惡棍,而非是超級英雄。
不過眼下先不說費奧多爾個人的看法,就說林蒙聽他說時,她並沒有流露出動容之色,只有在費奧多爾說到「信仰也因此坍塌」時,稍微有了點不同。
而在費奧多爾說完他是神的使者後,林蒙擺弄了下手中的書:「在科學家面前這麼講?」
費奧多爾一針見血地指出:「你有信仰。」
異能的存在,可不僅僅挑戰了社會規則,還有科學根基。
「確實。」
林蒙點了點頭,爾後從容不迫地說道:「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認為一切禍端都始於異能的存在,這不僅衝擊了我和我父親一直以來的認知,還引出了我父親的悲劇。可後來我漸漸理解了我父親,面對不容抵抗的異能、異能者帶來的時代混亂,總要有人去做先驅,因而會招來殺身之禍也不願遲疑,被丟下的人不理解、憎恨也只會躊躇一時。想通後,我自然而然地繼承了我父親的意志。」
其實生物基因學家伯頓·伍德也是她,她生物學意義上的父親此時仍在伯明罕和家人過著波瀾不驚的中產階級生活呢。
再者,正如費奧多爾沒有將話說全,林蒙同樣如此,她所展現出來的仍是貼合著「莉莉」的。
她還想看一看費奧多爾究竟理解到了哪兒。
這期間,果戈裡幾乎全神貫注地看著她了,等她說完又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費奧多爾,『看,這是我們的新同伴!』都要從他身上冒出來,並加大加粗了。
費奧多爾卻沒有那麼樂觀。
不容抵抗的,究竟是什麼?時代混亂,總不會是說異能世界大戰?
先驅?又是什麼先驅?
果戈裡這時候插話進來:「莉莉,你要來和我們一起撥亂反正嗎?我和費佳有辦法讓有罪的、不容抵抗的異能者得到懲罰,徹底消失哦」
「費佳的「罪與罰」就能做到,」果戈裡看起來像是在展現他們的實力,來吸引她的加入,就那麼相當隨便地說出了費奧多爾的異能名,「當然了,不止這樣,我們還有秘密武器。」
林蒙微微後仰,露出了被冒犯的神情,在那之後是不容旁人小覷的高傲:「你們側重的,是我的異能力?」
「不可否認,不過我們更多地是在尋找有共同理想的同伴。」費奧多爾終於參透了最後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