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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只是迷路罷了,況且舞文已經派了人去探聽。”
月皎含著淚水搖了搖頭,幾乎要癱軟在地,“若當真如此,你又何必讓府內人瞞著我?我爹他隨城主去了大興,如今訊息全無,我弟弟帶兵去了雪狼谷,也下落不明。我一人,我一人在此,如何安心?”
纖綿拍了拍月皎的肩膀,語氣又緩了一分。“月姐姐的父親運籌帷幄,況且跟著城主不會有事。而月姐姐的弟弟武藝精進,機敏縝密,自然不會困死在那裡,姐姐請放寬心。”
月皎慘淡一笑,看也不看纖綿,扒拉開纖綿的手,扭身冷哼一聲,“在你心裡,你沒有兄弟姐妹。你在這世間踽踽獨行,說到底,你不過是個無情之人,所以你如何都能放寬心。你考慮事情全面,縝密。可我,和你不一樣,永遠都不會一樣。”
纖綿聽她這話似乎有自絕之意,蹙眉說道,“姐姐說得對,我是無情人,但這並不代表我就放棄了月朗。現下局勢危急,我們更需要月朗這樣的人,所以我們定會將他找回來的。”
月皎搖了搖頭,似乎很是不相信,“我聽說上次議事的時候,你說了為月朗收屍的話。如今還真是一語成讖。不過,就算要收屍,我也要自己去。”
纖綿暗叫不好,急忙勸說,“姐姐切莫做什麼傻事。”
月皎哼了哼。看也不看纖綿“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還有什麼傻不傻的。”說著,由挽荷扶著踉蹌著踱步而回。
纖綿擰眉看月皎的樣子,對舞文說,“你派兩個人跟著她,別讓她做了傻事。”
舞文點點頭,恭敬地回答,“是,夫人,下臣這就去辦。”
纖綿想到了月皎剛剛說的話,“還有,月夫人剛剛提及議事時我說的話,定然是有人挑撥,查一查最近和月夫人接觸的人,有誰和當日議事的人員有關。”
舞文頓時瞭然,似有喜色,“看來細作的嫌疑範圍又能縮小几個了。”
纖綿看著陰霾的天空,微微嘆氣,“有情況及時和我說,我們能夠放心依靠的人畢竟不多。”
王不留行此時快步走來,將安胎藥遞給纖綿,“向南盈求援的國書已經送出,五日內應該就會到了。”
纖綿拿起藥碗,閉目一飲而盡,做了個鬼臉後,拿忍冬遞過來的茶水漱了口,偏頭問道,“東秦那邊還好嗎?”
王不留行躬身行禮,恭敬回答,“雪青姑娘已經按著夫人的要求,送往東秦了,訊息很快就會回來。”
纖綿稍稍安心,將藥碗推給忍冬,掩唇打了個哈欠,說道,“那便好,只要我們齊心,這個難關一定可以過去。”
王不留行見纖綿臉色不好,蹙眉建議道,“夫人,您要記著您可不是一個人,月份這樣大還過度勞累,對您對孩子都不好。”
纖綿點點頭,揉揉肩膀,“我知道,我這就要回去休息了,你們盯緊了,尤其是月皎,我怕她衝到雪狼谷那裡找人拼命,而這對她而言就是在找死。”
舞文恭敬地回答,“下臣這就去辦。”
纖綿起身,由含翠扶著回春蕪園。她甚至連膳食都沒有傳,倒在床上就睡著了。二月十五,纖綿的母子蠱再次發作,她朦朧中似乎聽到了外面混亂不堪的聲音,不過她根本睜不開眼睛,只能靜等十二個時辰的結束。
而等她終於睡醒的時候,她床周圍跪了一圈的人,她辨認出了最近的那個是舞文,她頓覺不好,起身問道,“怎麼了?”
舞文蹙眉,拱手回答,“昨晚月夫人出城了,說是要親自為月朗收屍。”
纖綿急忙問道,“不是讓你們看好她的嗎?”
舞文撓撓頭,“可是月夫人是找到司空大人的手箋,說是城主有急召出城的。下臣當時正在議事,等手下來報的時候,月夫人已經順利出城了。”